“你一點也不驚訝嗎？”

娜塔莎抱臂後傾，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

“你既沒有問黑寡婦是誰，也沒有問托尼·斯塔克的助理為什麼要來找你，而且，你為什麼覺得我來找你是要讓你做些什麼呢？正常人得知自己被調查，要麼覺得被冒犯而憤怒，要麼覺得危險而畏懼，奧斯本同學，你不覺得自己冷靜得惹人懷疑嗎？”

哈利點頭道：“嗯……很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先走下流程嗎，羅曼諾夫女士？雖然我個人覺得這樣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但如果這樣做能讓你覺得好一點的話，我樂意效勞。”

“不了。”娜塔莎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雖然你很有趣，但還是讓我們直接轉入正題吧。”

哈利擡眼，看着對方沒有說話。

娜塔莎起身，雙手支在桌面上，侵略性十足地靠近哈利道：

“你是變種人吧，哈利·奧斯本！”

哈利：“！”

看見對方的表情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話出現變化，娜塔莎嘴角露出滿意的笑。

這個男孩和她上次見的時候太不一樣了！

要不是娜塔莎選擇提前到，聽到了對方的那一番“演講”，這才有了心理準備，不然她真以為自己找錯了人？

不過，她也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畢竟——

“我猜，你應該是精神類的超能力吧，副作用就是精神狀态不穩定？”

哈利：“……”

這段對話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這個叫黑寡婦的女人不會跟X教授是一夥的吧！

他們的手段這麼厲害嗎？這麼快就查到了我的信息？

看着哈利沉默不語，娜塔莎更加确定了這個猜測。

她重新坐了下來，從容道：“現在你能好好配合我的問話了嗎？”

我一直都很配合的吧……

哈利皺眉，面色為難地“嗯”了一聲。

雖然對方的猜測都是錯的，但哈利直覺讓對方繼續誤會下去比較好。

“你先前用的主語‘你們’，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娜塔莎的眼神半是探究半是玩味。

聽到這個問題，哈利先是疑惑地看了黑寡婦一眼。

然後他看向無比安靜的食堂，眼神一邊随意瞟着，一邊反問道：“你進來之後，我就沒看見過一個工作人員了，按理說，學生們用完餐，食堂的工作人員就算撤走，也至少會留下一個清潔工的，對公立學校的這種控制應該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況且你又這麼肆無忌憚，所以我猜你的背後絕對有一個組織存在。”

比如什麼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之類的。

哈利不禁笑了起來，随即他意識到這似乎有點嘲諷的意思，連忙奉承了一句。

“不過，也許我說錯了，以您如此高超的僞裝技術，連紐約排名第一的富豪企業，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助理您都能僞裝，那僞裝成一個小小的清潔工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你說的沒錯，我們确實是一個組織。”娜塔莎沉聲道。

出乎了哈利的預料，對方既沒有生氣，也對他的奉承不感冒，反而突然變得格外坦誠。

這可不太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