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哥哥這樣的嗎?”
菲尼克斯低聲喃喃。他在查恩斯的安撫和引導下逐漸平靜下來,聲音也穩了許多,隻是茫然失措的低落依然籠罩着他,使他看上去無精打采。
“……不。”
雖然查恩斯的确是想起了少年時期的塞穆爾看他的眼神,才得出了如此結論,但這沒必要承認,便又說:“我隻是猜測罷了。這暫時還不是你要考慮的……你現在要做的隻是充實自己。當然,如果你願意一切聽從祖父的安排,那麼你就什麼都不用思考……做一個天真的、聽話的、讨人喜歡的乖孩子,就好了。”
不知為何,明明都是褒義的形容詞,菲尼克斯聽起來卻不寒而栗。他在查恩斯的懷裡本能地搖了搖頭,而查恩斯感到腰間的腦袋因大幅度搖晃而一拱一拱的,不由得又笑了笑,似乎已經料到了一般。
“呵呵,菲尼是好孩子……但不是什麼話都聽的‘乖孩子’呢。”
不知為何,菲尼克斯覺得哥哥的笑容有些苦澀。但那樣的感覺一瞬即逝,仿佛隻是表情不多的哥哥不習慣笑着而不慎讓面部扭曲了而已。
又摸了摸菲尼克斯順滑的頭發,查恩斯很快便恢複了平日的淡然和冷靜,以公事公辦的姿态從桌上抽出了一張邀請函,遞進了菲尼克斯的手中。
“多說無益。總之,做好準備吧,菲尼……我也該帶你‘實操’一次了。”
下午開完會,查恩斯叫住了自己的副總,吩咐出差簽約的事還是讓副總勞倫斯帶人去吧。但顯然勞倫斯很不情願,聽罷立刻誇張地扁了扁嘴,哀嚎:“查恩斯,你還真是什麼跑腿的差事都丢給我幹啊!再過幾天可就是我的發情期了,雖然我不休假,但你也不能這麼折騰我吧?”
“……啊,沒辦法,”查恩斯揉了揉太陽穴,“你也知道,我有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弟弟,我得關照他……所以隻好麻煩你多擔待一些了。”
确實了解查恩斯是個寵愛弟弟寵到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家夥,勞倫斯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卻還是哼哼了幾聲,“忘了嗎?我也是你的弟弟啊,查恩斯!我的堂兄怎麼就不願意關照關照用抑制劑度過發情期的可憐的我呢?”
“因為你……可靠、省心?最值得信賴?”
想到這個雖然近乎于油嘴滑舌的家夥确實為他分擔了不少事務,查恩斯還是真誠地誇獎了兩句,成功安撫了他,并關心道,“說起來,你抵抗祖父關于發情期的安排已經好幾年了……且不說祖父還能容忍多久,就算隻是為了身體着想……你真的不考慮在‘牡羊座’找一個ω嗎?”
但勞倫斯還是一如既往的提到這件事便咬牙切齒。
“不……就算掘地三尺,我也非要把那個逃走的β抓回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