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空間還有大部分空餘,她所幸把所有東西都倒在了床上。
護照、船票、來往的機票、男士黑色皮夾還有一份紙質合同。
沈令姒看也沒看直接将那份合同小心地裝在了自己灰色背包的最大層内,護照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
至于那場船票,她背包内也有一張,兩張一模一樣的船票放在一起,沈令姒忽然就不太想把它們留在垃圾桶裡。
即使已經沒什麼用處。
她瞟了一眼坐在床尾沙發上的男人,他正在專心緻志地看着手機。
一股沖動讓她神使鬼差地将兩張船票疊放在一起裝進了背包夾層内。
那個黑色鳄魚皮的蔻馳卡包倒是吸引了沈令姒的視線。
款式已經不算新穎,柔軟的外表中已經有了幾處輕微的磨損,看起來倒是頗受主人的青睐,或許是經常随身攜帶的緣故。
裡面不知裝了什麼東西,鼓鼓的,有一個硬質的凸起能夠被清晰的摁到,不像是隻有銀行卡。
她轉了一圈,在頂部上有一截黑色類似于繩子的東西露了出來。
沒有主人的允許,沈令姒也不會擅自打開。
正想問問徐舟野裡面有什麼東西。
他扭頭看到沈令姒拿着那個皮夾的時候心中忽然慌了一瞬,他猶豫了兩秒,試探着回答道,
“裡面沒什麼,我的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個飾品。”
“哦。”
沈令姒沒有起任何懷疑,直接将皮夾放進了自己背包中。
徐舟野暗自松了口氣,在沒确定那件事之前,他不想讓沈令姒知道有那個東西的存在,更不想讓她心生誤會。
下午六點的飛機,中間還要在東南亞的某個城市轉機。
回程之路也是比較波折。
還好行李箱一路都是都是由徐舟野推着,沈令姒負責那個裝着證件的貼身背包以及一個20寸的小行李箱。
返回到北城已經是十二月十号,北城早已默認進了初冬。
風中也多了幾分刺骨的冷。
徐舟野和沈令姒均一身春秋款沖鋒衣,厚的衣服都在托運的行李中。
幸虧徐舟野早已讓查孟在外面等候。
沈令姒哆嗦着身子想幫着兩人搬行李,徐舟野直接讓她上車等着。
奇怪,明明倆人都穿的厚度差不多,為什麼沒見徐舟野發抖?
落地沒一會沈母就打來電話,沈令姒沒避諱直接在車内按下了接聽鍵。
“喂,媽。”
“姒姒啊,你和小舟回來了?”
“對,剛到北城。”
“那就好,我們也就放心了。”
沈令姒笑了幾聲權當回應。
“蜜月旅行玩的怎麼樣?”沈母語出驚人,沈令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蜜月?她什麼時候說要去度蜜月了?
女人皺着眉頭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徐舟野,後者一臉的坦然。
沈令姒否認也不是,承認也不是,畢竟自己從來沒跟家中說過要去印尼的事情,這件事情隻告訴了徐舟野。
現在沈母知道他們倆出去,那肯定是徐舟野告訴她的。
怪不得這十幾天沈父沈母一通電話都沒給自己打過。
她抿着嘴盯着一旁的男人,隻能在電話中幹巴巴地笑着回應。
“趁着年輕,你們倆早要個孩子也不是……”
眼見着形勢不對,“媽…我們到家得搬行李先不聊了。”
“明天你和小舟回家吃頓飯吧,于情于理,你們結婚後也應該回趟家。”沈母在那頭樂呵呵地笑着,“明天啊,小舟的父母也一并過來,大家就當作是一次聚餐。”
話都這麼說了,沈令姒也隻能答應下。
挂斷電話後,沈令姒開始興師問罪。
“度蜜月?”
徐舟野倒是一臉的淡定,不鹹不淡地開口:“你趕飛機的時候你媽給你打電話沒打通,就一通電話打到了我這裡。”沖鋒衣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非常清楚,“一聽嶽母的語氣肯定不知道你去印尼是為了工作,我就胡謅了一個借口。”
“然後你就說咱倆是去度蜜月了?”
“這不是最好的借口嗎?”
沈令姒被氣笑,“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嗯。”
沈令姒剛想反駁,就聽他繼續開口,
“你在英國讀的是商科,你之所以不想讓嶽父嶽母知道這件事,是因為。”
話說一半,徐舟野突然湊近到她眼前,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因為什麼?”沈令姒沒好氣地說道。
“因為你根本沒想過要從事管理公司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