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沈令姒捂住鼻子,五官皺在一起,徐舟野樂的肩膀直顫。
見沈令姒還想起身躲避,他直接拿左手摁住女人的肩膀,梗着脖子靠近她的嘴邊。
沈令姒也不敢大肆反抗,隻得被迫承受着。
“你等着,徐舟野。”
徐舟野得逞後一臉小人得志。
沈令姒跑着去洗手間漱口。
沈令姒遺忘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徐舟野還沒斂起笑意,胸腔還在隐隐起伏。
本想着拿着手機遞給沈令姒,卻在看到來電人之後停止了動作。
聯系人備注:沈默
徐舟野看了一眼洗手間,裡面的水流還沒停。
他思襯幾秒,拿着手機去了院子。
鈴聲挂斷前一秒,他接起了電話。
“喂,姒姒。”男人溫潤的聲音在那頭傳來。
徐舟野冷哼一聲,“大舅哥好啊。”雨滴輕巧,随風飄到了左臂固定帶上,小雨點浸濕成一片深色的印記。
從那次沈默發出郵件後他本以為徐舟野會為自己的公司給自己一個回信,誰知道到現在也未曾有動靜,他聽沈母提到沈令姒為了照顧他已經來萬市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徐舟野沒有回應?難道他已經找到證據了?
據他所知,郁炎這隻狐狸行事作風滴水不露,要不是當年郁家破産他順便拉了一把郁炎,這份非法集資的證據他也是拿不到的。
“姒姒呢?”沈默直接略過他的招呼,直奔主題。
徐舟野右手拿着手機輕放在耳邊,花園中的盆栽許久沒人搭理,形狀已經有些亂了,多餘的枝葉雜亂無章的生長着。
影響美觀。
他改天得找把剪刀剪去雜亂的枝葉才好。
遠處的海仿佛被收在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袋子中,白茫茫一片。
徐舟野倚着落地窗,看也沒看,随口胡謅了一句。
“在我身邊躺着睡覺呢。”
那邊沉默了許久,久到徐舟野以為被挂斷的時候,沈默咬着牙說:“等她醒了讓姒姒回電話,我有事找她。”
“你就沒什麼事找我嗎?”徐舟野打斷他,羽扇般的睫毛上蒙了一層水珠,慵懶地眯着眼,像隻沒有攻擊力的貓兒。
沈默嗤了一聲,“不是都在郵件裡寫的清楚?你我之間還有什麼要說的。”
“不可能。”徐舟野冷聲開口。
“那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
沈默挂斷了電話。
徐舟野倒是一臉無所謂,仿佛公司的事情從來沒有影響過他。
出院之後他也沒再提過車禍這件事,就連工作事務沈令姒都沒見他處理過幾次,左手骨折也沒耽誤他打遊戲。
沈令姒幾次三番想開口問他公司的事情,話到嘴邊都緘口不言。
難道他還有其他的産業?公司都快倒閉了還這麼氣定神閑?
沈令姒的手機殼上面印了一隻花色小醜魚,嘴大身子小,幾寸的手機在男人手中如同拿着一個小玩具,端詳了幾秒圖案。
他淡淡吐出一個字:醜。
“你的手機殼就不醜了?”沈令姒早就看到他拿着自己手機在外面打電話,也沒打斷他,她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那聲對自己手機殼的非議她聽進耳中實在忍受不了他在質疑自己的審美,出聲喊了他。
伸出的屋檐并不太長,上面堆積的雨水不斷地向下滴着。
徐舟野懶懶地倚靠在那,已經占了大半個身位,沈令姒正好走到屋檐邊角處。
豆大的雨水打在女人薄薄的針織衫下,立馬暈染了一大片。
徐舟野皺了皺眉,伸手握住她的小臂,輕輕一拽,将她攬到自己的身前。
“沒看見雨滴嗎?”
沈令姒低頭看了一眼左肩上的痕迹,不似在意,盯着男人一雙清明的眸子,反問道:“你剛才拿我手機在跟誰打電話?”
“我大舅哥。剛才你手機一直在響,我看着是他,就幫你接起來了。”徐舟野一臉坦然。
沈令姒已經許久沒和沈默聯系了,今天他打電話來是為了什麼。
“他…有什麼事嗎?”想起那天晚上沈默對自己的态度,她實在是不想琢磨這位哥哥。
“沒事,就是來關心慰問一下你。”
徐舟野垂眸看着身前的女人,張了張嘴,還是沒将沈默讓她回電話的消息告訴她。
觊觎自己的老婆,他為什麼還要幫他?
閑的自己。
“那你也不能擅自那我手機接電話。”沈令姒嘟囔着,其實她也沒那麼生氣,因為上次在沈家她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說了一些話,氣場很奇怪。
她也不敢拿保證沈默有沒有說出格的話語來刺激徐舟野。
握在女人纖細腰間的手輕輕一收,徐舟野靠近了些,仔細瞧了瞧她的面部神情,沒皺眉,沒撅嘴。
看來是沒真生氣。
他在心中松了口氣,眉眼松弛,伏在沈令姒的耳邊低喃了一句流氓話。
熱氣呼過耳畔,如纏人的水汽般揮之不去,沈令姒回過神來推開男人,拍了一下他肩膀,說了一句不要臉跑進了屋裡。
看着耳朵根通紅的女人,徐舟野倒是笑的肩膀直抖,笑到牽扯到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臉皮還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