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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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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宋音之跟段秋平鬧了這麼一場後,不僅嫌隙全無且比先前更加恩愛。皇後看了也欣慰得很,覺得是自己教導有功,自此對這二人的感情更加認可,小打小鬧極力勸和,又常常被轉眼和好的兩人蹬鼻子上臉,于是經常半是欣喜半是無奈的抱怨,但不管怎麼樣,祝福總是真心的。

段秋平經此一事,也徹底将治好宋音之的念想給斷了,心裡知道宋音之此人不吃他強迫,他固執己見反而毀了二人情分。二來宋音之的活力一日勝似一日,他看了也不急着憂心。

再說說宋音之的喜事,段秋平被她手拿把掐,從此以後不僅言聽計從,還将他自作主張給她的“禁閉”給解了,從此宋音之也不用天天怒氣沖沖地敲門跟侍衛大哥磨嘴皮,她想着侍衛大哥應該也能松口氣。

心情好了,想事情也不太鑽牛角尖。想來若羌和靳國積怨深久,就算休戰也是暫時。若是哪一方認為休養生息足夠了,随時可能卷土重來。

宋音之不好戰,她沾沾自喜地認為兩國和平的局勢能靠着她這個紐帶長長久久,而她能使兩國休戰的這個契機可不就是靠着段秋平铤而走險兵臨撐下來的嗎?

這麼細想來,竟将段秋平“背信棄義主動發起戰争”這個罪名漸漸從心裡抹除,雖然想起來時還是不大認同這個做法,但因為對當時來說确實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她仍舊選擇原諒了。至此二人再無芥蒂。

若說絕對坦誠呢也不太可能,當然此事并不是宋音之有心隐瞞,而是她受了早些年的挫折,深知一些虛無缥缈的荒誕感無法得到世人認同。

雖然段秋平曾經堅定相信自己,但宋音之總疑心那是作安撫用的假話,再說了為了一點異樣的夢和幻覺一樣的景象,将世人所不能理解的東西常常挂在嘴邊,也顯得矯情。

于是這千般萬般的孤獨和惶恐隻能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像是被架在半空中準備祭天的野獸,眼睜睜看着人類将木柴點燃,火焰越發遠大,誰知道火舌什麼時候舔到自己的皮肉。

最近宋音之常常覺得頭疼,因為她發現内心中的執念越發焦灼,像是一團火在燒。她能感覺到這股不受控制的力量有自己的思想,這思想越來越急切,就像是迫切地要完成什麼任務、或者是要逃離什麼。她受的困擾也越來越大了。

這股堅強的意識不止在夢中擾她睡眠,就連清醒時,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感越來越高了。

那幾乎要控制她整個生活的執念,宋音之再也不可能裝作看不見。也沒法假裝因為沒有言語的解釋而不清晰不明了,它強烈到宋音之精準地接收到它的一切欲望,它要宋音之去找一個新的皇帝,僅僅隻給了宋音之一個極其莫名其妙的欲望,而因為意識的抽象性,它根本沒辦法給宋音之任何的解釋。

宋音之的嘴也很刁,吃軟不吃硬。眼瞧着自己的精神被什麼控制着并且逐漸轉至下風,她的犟勁兒上來硬是将這股莫名其妙的欲望壓下去。别人的執念,加在她身上有什麼意思。和她沒關系的事,她才懶得去做。

見宋音之毫無反應還壓制着它,每天隻顧悠哉悠哉,它似乎急了。

宋音之這幾天過得頭昏眼花,居然看見了宋榮。

她本能地認為是自己的幻覺,事實上也确實是。沒等宋音之問話,這個假宋榮就迅速開口:“朕要退位讓賢,你随朕回宮考量考量吧。”

宋音之恍惚,神态和語氣與她認識的宋榮無一不同。趁着她愣神,宋榮走過來抓她的手腕:“跟我走吧。”

屬于活人的體溫和觸感讓宋音之再次恍惚。她開始确信這是真的,于是也開始思考起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皇兄你是如何來這裡的?”

宋榮不答話,隻是自顧自地牽着宋音之走:“跟我出宮。”

宋音之被她牽着鼻子走,一半的時候福至心靈,猛然察覺不對勁,狠狠甩開眼前人的手,轉身向後跑去,宋榮在身後狂奔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宋音之害怕得閉着眼狂奔。

随着巨大的撞擊聲,宋音之感覺兩隻耳朵跟爬滿了蒼蠅一樣嗡嗡響,眼冒金星地捂着額頭,後退幾步看居然撞在了那顆看起來很羸弱的相思木樹身上。惱羞成怒,宋音之憤恨地轉過頭,卻發現宋榮早已消失不見。

宋音之徹底陷入瘋魔:“别再折磨我了!”憑什麼是她要遭此劫難,她隐隐約約知道這要她去做的事情事關重大可她憑什麼要承擔起這份責任。更何況,自從第一次在若羌宮裡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她就老是碰見奇怪的人和物,使她和周圍人撕裂開來,這種近乎絕望的窒息感她還找不到人算賬,隻能天天生悶氣,這就讓宋音之夠郁悶了。

如今将她害成那樣還不夠,居然還變本加厲害她出現幻覺,宋音之無可避免地崩潰。

“時空錯亂又如何,跟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不找别人要找我,為什麼要我來承擔?我願意生活在這樣荒誕的世界裡,你找别人去。”

她不知道對着那個方向發洩自己的情緒,隻能對着沉默的樹木一通嘶吼,吼完了不忘伸拳頭打一下,忍着疼轉身就走。

怒氣沖沖的人走路比平日快,宋音之險些撞到人,她後退幾步,擡起一張怒氣沖沖的臉,看見段秋平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還在逼近她。

看到那張臉的那一瞬間,宋音之所有的怒火變成了委屈,她拉着段秋平的袖子訴苦,再也瞞不住,将近日來的苦楚倒豆子一般倒出:“自從靳宮一夢,我常常為常人所接受的事物而感到驚奇。别人都沒察覺到異樣,卻隻有我察覺。甚至懷疑過我自己的問題,‘想證明某件事情是奇怪的’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吧,可是陷入沒人知道的荒誕的恐懼中很絕望啊。段秋平,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那些奇怪的人和物,我快把這些事忘了的時候,偏偏它還變本加厲地找上門來。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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