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擺手,與她商量:“師妹,能不能把張子凡他們叫到我房中,我有話說。”
林軒雖然疑惑,還是照我說的做了。
半刻鐘後,林軒、張子凡、傾國傾城、李存義一群人烏壓壓地圍坐在我房中,瞪大眼睛看着我,期待我接下來的話。
我開門見山:“我不是李星雲。”
“什麼?”林軒第一個坐不住,站起身來:“師兄,你瘋了吧!”
李存義和張子凡倒是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猜到了。”
林軒不明所以,左看看右看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
張子凡拿出龍泉劍,解釋道:“昨日有镖局的人将龍泉劍交給我,我試探問了你師哥,他卻答非所問,顯然不知道龍泉劍的下落。”
林軒看着我皺眉問:“你既然不是我師哥,為什麼你的臉和他一模一樣?你冒充他做什麼?”
我将早就想好的答案一并說出:“是不良帥。”
“不良帥?!”
我點了點頭:“是。李星雲不願稱帝,不良帥要我代替他。”
林軒有些急:“那我師哥在哪?”
“他被不良帥關在一個地方,我知道他在哪裡。”
張子凡站起身,忙道:“那還等什麼,快帶我們去啊!”
我不緊不慢地擡頭掃視一眼,“噗嗤”笑出聲:“你們急什麼?”
傾國傾城兩姐妹本就是個暴脾氣,見我滿不在意,握緊拳道:“我看他是不想合作,讓我倆把他綁起來打一頓,看他招不招!”
張子凡皺眉,顯然察覺到不對勁:“你是不良帥的人,為什麼将這些事情告訴我們?”
“還算有個聰明人。”我站起身,與張子凡面對面:“我要與你們做一筆交易。”
張子凡挑眉:“什麼交易?”
“我要你們幫我找到蚩夢和侯卿,放心,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侯卿幫我換個血。”
他們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我不耐煩地皺眉道:“你們到底答不答應?”
張子凡拉住林軒的手,重重地點頭:“好。”
我“嗯”了一聲,“現在便出發吧。”
臨走前,張子凡問我:“既然你的目的是換血,那為什麼要在天師府待這麼多天,這對你毫無意義。”
我擡起頭想了想,蔚藍的天空映在我眸子,良久,我答道:“因為不想擾亂你們的婚禮。”
我分明可以自己去找蚩夢和侯卿,但我還是來了天師府,親眼看林軒大婚。
“為什麼?”張子凡不明所以。
為什麼?上一世我身份暴露,用華陽針刺殺許幻,将林軒的婚禮攪得一團糟,就當是贖罪了。
“沒什麼。”
張子凡雖然不解,但也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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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當空,清風徐來,玄武山一片祥和。
傾國傾城走得累了,埋怨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指着溪邊臨河的小鎮,道:“廊橋鎮。”
上一世我就是在廊橋鎮遇到蚩夢和侯卿,想必他們應該還在鎮上。
張子凡疑惑道:“你既然知道他們在哪裡,又為什麼要叫上我們?”
我也不禁驚歎張子凡的玲珑心思,道:“你們也知道蚩夢的性子,萬一我勸不住,不是還有你們嗎?”
最關鍵的是,這群人的每一個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還是把他們聚在一起為妙。
我們走到廊橋鎮已值黃昏,粉紫色的夕陽染紅半邊天,路邊的行人漸少,更顯靜谧。
廊橋鎮三面環水,一條小河環繞,駁船衆多,又因一座橋匠精心打造的廊橋為名,便取名“廊橋鎮”。
傾國傾城走得腿酸,喊着要租船,張子凡便租了兩條船,他和林軒、李存義在前,我和傾國傾城一條在後。
雖然我們的關系劍拔弩張,但此刻看到如此溫柔美麗的天,也不免心曠神怡。
小河倒映粉色的天,不遠處的廊橋邊海棠搖曳,忽然,一陣風吹來,白色的海棠花瓣随風輕舞,下起一陣花瓣舞,行人也為之駐足。
如此美景,讓大家都失了神,船過廊橋。
恍然間,一抹純白映入眼簾,還未等我反應,船身微微傾斜,船底水花輕濺,一個女子從廊橋輕輕一躍,随花瓣跳入我的懷中。
她微微擡頭,明眸若含春水,肌膚勝雪,銀钗搖晃,朱唇微啟:“找到你了!”
我錯愕出聲:“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