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希隻要坐在這裡。就能看到藍色地球緩緩轉動着,白雲交錯,山河大川都是那麼熟悉。和地理課本上的配圖一模一樣。
真的好像地球啊。
南希遠遠看着,無比懷念。後悔一開始醒來的時候,她就不該亂撲騰。
那時候她離地球那麼近,趕緊劃過去,跳進地球的範圍。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好些?
南希拿着匕首百無聊賴,拿着自己長發,割斷好幾根之後。忽然想起自己腳上的‘繩子’,比劃半天,試着在自己腳腕周圍亂切一通。
不知道切斷沒有。
南希決定試一試,她做出百米沖刺的姿勢,朝空地邊緣跑去。一頓,一扯,南希再次摔個四仰八叉。
這次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着被牽扯的力道,使勁切斷拴在自己腳上的‘繩子’。匕首下的阻力一重,然後突然消失。
她切斷了?
南希驚喜的猜測,還沒高興一會兒,南希感到一股大力将自己重新推回空地上。
這次的力道不像是人,也不像是生物。更像一塊死氣沉沉的木闆,力道很平,面積很大。南希被狠狠一推,摔到地上,撞在一條不知名的小腿上,她想也不想就抱住。
南希本來不想表現自己攻擊力很強,但她此時的确騰不出手腳來比劃。決定放棄先禮後兵。直接握住匕首,狠狠紮進‘它’腿裡。
南希改主意了,她要用武力恐吓。先吓住‘它’,然後再騰出手腳比劃,要水要食物。藍色偏紫的液體順着匕首劃下來,哒、哒、哒,落在地上。
南希白皙的手背上,也沾上藍紫色的液體。熱熱的,有南希熟悉的鐵腥味。這個‘透明生物’的血是藍色的?
手裡突然一空,南希通過地上的血斑,發現透明生物已經走遠了。
‘它’似乎并不打算計較她的攻擊。
南希順着血斑追上去,張牙舞爪的比劃:你不許走,再走我就殺了你!她惡狠狠的龇牙,甚至做出貓狗等,各種她知道的動物發怒的肢體動作。
南希做貓狀,四肢着地,拱起腰背炸毛時。頭上被‘那個力道’按了按,然後南希感到,一隻手在搔她的軟下巴。
南希整個人僵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它’以為我在讨好?難不成這個動作在‘透明生物’裡是求饒讨好的意思?
不管了,總算有點苗頭了。能和‘它’交流就不錯了。
南希竭力用貓咪的肢體語言動作,表現出她需要食物和水的意思。然後再用及其扭曲的身體語言表示,她不是故意攻擊‘它’的。
然後期待的看着‘它’。盡管南希并不确定她此時看的是不是‘它’的屁股。半天沒有動靜。
若不是地上的血斑沒有移動的迹象。南希都以為‘它’又走了。
終于,南希的手被‘那個力道’捉起,手裡塞了兩隻管狀物。
南希看不見是什麼東西,隻依稀摸出來,一管比較大,一管比較小。
‘那個力道’不知做了什麼,然後捉起南希另一隻手,擠了一下。擠到掌心裡,南希看見一管淡綠色的膏體,有點像牙膏。
南希猜測,這應該是食物。她大着膽子嘗了一口,好苦,好苦,好苦!!!苦到懷疑人生,南希舌頭都苦僵了。
‘那個力道’似乎也吓到了,趕緊捉着她手上殘餘的綠色膏體,朝臉上抹去。蟄蟄的,南希這才發現。她剛才摔倒蹭破臉了。
這應該是藥吧?
南希讪讪的笑,攥着另一隻管狀物,張牙舞爪的比劃:這個是幹什麼用的?蓦地。手連軟管被‘那個力道’撞進嘴裡。
南希咬着軟管,表情有些懵。這個是吃的?
地上的血斑開始挪動,南希本想順着血斑繼續追。誰知血斑頓了一下,再次移動時,已經沒有血斑了。這下南希完全不知道‘它’走到哪裡去了。
南希洩氣的攥着兩隻軟管,這算什麼嘛。她還要被扔在這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