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晃了晃滿當當的酒壇,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揭過就揭過吧。”
“多謝前輩。”張書生再次拱手為禮,給身邊兩人使了個眼色,瞧着老頭不像是要繼續追究,心思都放回到酒壇的樣子,三人才轉身。
此時,因為之前老頭那一腳的緣故,三人離那兩人更近了些,雙方隻有兩步之距。
圭期咋舌,神機門到現在沒斷傳承,真的是太難得了,一個個都這麼死心眼,要是他的話,方才那三人被老頭纏上的時候就悄默聲的跑了。
以少對多,還要護着一人,還非得跟人死磕,多少腦子有點病。
“很好,輪到你們了,小子,既然我們都無法說服對方,不若劃下道來做過一場!”莽漢顯然是要把在老頭那受得氣發洩到這對男女身上,歪了歪脖子,按動手指,預備動手。
“呸!羞羞臉!”沒想到這次先開口的是被男子護在身後的女孩,她從男子身後探出個腦袋來,沖着三人做了個鬼臉:“我和我師兄才多大?你們三個加起來都要過百的大人,居然欺負我們兩個小孩,真的是羞也不羞?說不過就要動手,還是對倆孩子動手?你們三在江湖上名号估計也不怎樣。”
“你!”婦人冷眼瞪着女孩姣好的臉,眼中隐含的惡意流連。
“哈哈哈哈哈,小妮子說的不錯!他們……他們三個還真不是啥好人!”又是老頭毫不給面子的大笑:“一個笑裡藏刀張書生,一個血屠張屠夫,剩下那個黑寡婦陳娘子。哪個聽着像好人?哈哈哈哈……”
他這一頓突突把三人的身份吐露了個幹淨,還不算完,繼續提醒:“那小女娃,你可小心着點,黑寡婦最恨你們這種漂亮女娃,她刮花的漂亮臉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咯!”
一番話把個陳娘子說的怒火中燒,不敢對着老頭發,全數沖着女孩去了,
這老頭每次一看戲拱火說話就賊利索,不然就是之前那副喝多了大舌頭的樣兒。圭期哼笑一聲,有這老頭在,這仨翻不了天,他跳下窗台,去找他的發帶。
今晚沒有月光,隻有零星幾個星點,房間很黑,圭期回憶着屋内擺設布局,摸到了放置衣物的櫃子前,打開櫃門,摸索着找到發帶。
要不是怕引起外面那群人的注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哎!為了吃瓜!
也不拘什麼顔色的發帶了,随意把頭發攏了攏就在腦後低低的綁住,他沒準備出門,倒也不礙事。
就在他預備要回到窗台繼續看戲的時候,窗外一聲爆喝:“哪裡走!”
随之兩道風聲由遠及近,直直的撞入他方才坐着的窗戶,窗戶被巨力砸飛,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個翻身站在了他面前。
幾乎是同時,對方也發現了圭期的存在,其中一人剛站穩便驚呼:“師兄!不好!這裡還有人!”
因着光線過于暗沉,隻能看到大緻的輪廓,其中一人輪廓過于奇怪,身體部分有棱有角,倒像是……一個箱子?!
圭期反應迅速的打開剛關上的櫃門,摸到一片布料,也不管是什麼東西了,直接刷拉撕下一片來,手速飛快的在腦袋上圍了一道,充當暫時的蒙面巾。
再回頭的時候,窗戶外再度出現一人,因為窗戶已經被先進來的那位手中木箱砸飛,故而此次透過吉祥客棧的燈光,圭期清楚的看到來人虎背熊腰的輪廓和手中泛着光的刀身。
客棧那邊老頭高聲喊着:“小娃娃!明路我給你們指了,你倆自求多福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