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一個回答的功夫,助理腦中靈光一閃,頓悟了。
現在這情況,不就是少宗主要和傅總獨處?
機會啊這是!
他飛快做了個‘請’的手勢,激動地說:“少宗主請,傅總正在等您!”
夙音從躺椅上起身,理了一下衣擺褶皺,施施然道:“走吧。”
沒出門,又扭頭囑咐顧祁安和田筱:“我去二号院了,你們也别傻呆着,回去休息吧,尤其是田筱,回去多睡會兒,都長黑眼圈了。”
助理聽着,心下驚奇,少宗主還怪貼心的。
沒感慨兩秒,就聽見貼心的少宗主問:“你們傅總怎麼得上那毛病的?”
他飛快從其他情緒中抽身,換上了經典笑容,和她打太極,“少宗主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們總想着靠外人刺激治病,但是連病源都不知道,怎麼治得好?”
夙音前世天賦好,好奇心強,加上逍遙宗裡盡是些正魔兩道叛逃的人,每個的功法都不一樣,她左一個老師右一個師父,什麼都學,諸武百家皆有涉獵,所以什麼都會些。
其中就包含了醫修的知識,隻不過比起醫人,她對毒更感興趣,但是治标不治本這種基礎道理還是懂的。傅宴的病根源究竟在哪兒,這才是治病最要緊的。
助理的笑容難看了一秒,避而不答,恰巧此時已經到了二号院門口,他拉開門,将人迎了進去,隻當前面的話是沒聽到。
上司犯病原因這種機密,怎麼可能對一個外人說出來。
夙音看破不說破,倒也沒追究,反正是他們自己的事。
她腳步輕快地進了傅宴辦公室,助理在後面悄悄關上門,隻留辦公室裡的兩個人獨處。
剛一進去,高大的身影就将她壓在了牆邊。
“女人,聽說你為了一個外人拒絕了我?”
傅宴單手撐着牆,另一隻手捏住了夙音的下巴,強迫她擡起臉直視自己。
他深邃的眼眸牢牢緊鎖身前女人的眼睛,企圖從那一雙清潤黑瞳中找出她感情背叛的證據。
夙音:……
她習以為常地輕歎了口氣,是一點沒看出來他這病有任何好轉的迹象。
傅宴皺眉,對她的反應十分不滿,“怎麼不說話?回答我!”
夙音定定地和他對視兩秒,眼珠子一轉,忽而笑了,“是啊,我先去了一号院,隔了三天才來的你這兒。”
她還嫌不夠,又加了把火:“還是你的助理提醒,不然今天我也不會來這兒。”
傅宴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回答,以一種極其失望的口吻說:“是我對你太縱容了,讓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不。”夙音掙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你對我不夠好,所以才讓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傅宴:“?”
“你說說,我的身份是什麼?”
“這還用說,當然是我的女人!”
“對嘛!”
夙音打了個響指,“既然我是你的女人,那你的女人在你和别人之間選了别人,你就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
“是不是你做的不夠好才給了别人撬牆角的機會。”
傅宴:“?”
他恍惚的神思中閃過一絲不解,好像有哪裡不對。
隻是這一絲不解很快被夙音的聲音壓了下去,“你想啊,你要是給足了我安全感,讓我充分感受到你的好,我還會去想别人嗎?”
“還是說傅總覺得自己實力不夠,全心全意給的好處…咳、真心比不過别人給的?”
傅宴下意識否認,“怎麼可能!”
堂堂傅氏總裁,怎麼可能比不過别人!
夙音一看有戲,再接再厲,“對嘛,你看你也說了不可能,那說明什麼?”
傅宴:“什麼?”
“說明你之前對我的好還不夠好!”夙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幾乎是明示了。
傅宴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看她那雙燦如明星的眸子,什麼念頭都沒了,隻是順着她問:“那你想我對你怎麼好?”
“傅總怎麼連這都要别人教啊。”話雖如此,夙音還是露出了狐狸般的得逞奸笑。
看着她,傅宴薄唇輕勾,“我的女人,算不得别人。”
喲呵。
夙音輕輕挑了下眉,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這人的皮相還是很有蠱惑力的。
她勾了勾手,引住傅宴的目光之後突然一把攥住他的領結,将人拉向自己,而後在他耳畔輕聲教導:“對我好,有個非常簡單的捷徑。”
傅宴非常配合地低頭,入目是一片瓷白的肌膚,光滑細膩,比他在拍賣會高價拍的羊脂玉更為瑩潤,鼻尖若有似無的還萦着一股馨香。
他喉結輕滾,用低啞磁性的聲音問:“什麼?”
夙音:“加入我逍遙宗。”
傅宴:“?”
都這樣了,給他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