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從一号院出來以後,一連三天,夙音都沒再見過謝淩序的人。
他每天都早出晚歸,也不回三号院吃飯,整天待在外面,連個影兒都見不着。
這事反常到就連神經大條的顧祁安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少宗主,你是不是和院長吵架啦?怎麼最近都沒見着院長出現。”
衆所周知,但凡有少宗主出現的地方,一定會随機刷新一隻野生院長。
這是療養院所有人這段時間達成的共識。
可是這三天,顧祁安天天跑三号院,卻沒有見到過院長哪怕一次!
很明顯是出了大問題!
“沒有啊。”夙音回想了一下最後那次見面,别說吵架,她還看見謝淩序笑了呢,誰知道後邊他就像躲着自己一樣。
搞不懂,男人心,海底針。
“沒吵架咋都不見人。”
顧祁安隔着窗戶瞅了瞅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極其肯定地說:“肯定有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他問向旁邊:“知音,你說呢?”
“嗯……啊?”田筱愣愣擡頭,神色迷茫,顯然在狀況外,“你說什麼?”
“我說院長和少宗主之間肯定出了什麼問題。”顧祁安字正腔圓地又重複了一遍。
“……院長和少宗主……”田筱無意識地照着他說的念了一遍,強打起精神,“出什麼問題了嗎?”
顧祁安:“他們現在這個狀态,肯定是出問題了呀!至于出什麼問題,我這不是想不出來,所以才來問問你的想法。”
田筱搖頭,“我也沒什麼想法。”
顧祁安敏銳了一回,“知音,你最近的狀态好像也不太對。”
擱平時,少宗主和院長之間的異常根本輪不到他發現,隻要有一點苗頭就會被田筱的雷達精準捕捉。
而現在……
他看到了田筱眼下的烏青,還有心不在焉的神色,眼中滿是狐疑。
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對勁?
夙音原本在想謝淩序的事,一聽,注意力轉到了田筱身上。
确實,正如顧祁安所說,這兩天田筱很不對勁,時常走神,精神萎靡,夙音之前還問過她是不是睡不好,她這兒還有謝淩序以前開的安眠藥可以給她。
但是田筱拒絕了,顧左右而言他,到最後也沒說自己遇到了什麼事兒,夙音也不好逼問什麼。
她隻能提議:“看你累的很,要不回去再睡會兒?”
“不用不用。”田筱搖手,稍稍醒神,随後問,“少宗主和院長之間發生了什麼?”
夙音:“沒發生什麼啊。”
田筱又問:“那是不是因為一号院裡的那個人?”
之前夙音從一号院回來,兩人就問過她裡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夙音并沒有正面回答,隻說裡面那人确實病的不輕。
這一次,夙音再度否定,“跟她沒關系,一号院裡确實發生了一些事,但我問過謝淩序,他還不至于跟個病人生氣。”
“那是因為啥啊。”顧祁安想不出來。
這些天接觸下來,他感覺院長雖然看着冷漠吓人,生起氣來也很可怕,但也不是那種随随便便就疏遠人的人。
“我不知道啊。”夙音聳聳肩,比他們倆還懵,誰知道為什麼謝淩序前一秒還笑着,下一秒就三天不理人了。
田筱:“可能男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吧。”
“真的假的?”
他怎麼沒有?
顧祁安百思不得其解,又看少宗主和知音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太好意思說出來,隻能抱着胳膊自我懷疑。
難道他不是男人?!
顧祁安深深地皺眉,越想越亂,快把自己繞進去了,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時間,院子裡又安靜了下去,每個人都在想自己的事,誰也沒說話。
“叩叩”
敲門聲打破寂靜,院門外響起了助理禮貌的聲音。
“少宗主在嗎?”
夙音:“進。”
“少宗主下午好,今天您有時間去傅總那兒一趟嗎?”助理面帶微笑,詢問完以後視線又往辦公室裡瞥,非常自然地說,“院長現在方便一起嗎?”
在傅總的實驗中,院長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兩個人加在一起的刺激才大。
夙音:“他不在,也不知道在哪兒,我一個人跟你去。”
“啊?院長不在嗎?”助理稀奇了,少宗主身邊哪回少過院長,這次竟然不在。
他忍不住往屋裡看,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介于總助的良好職業習慣,又很快克制下動作。
落在夙音眼裡,這副要看不看的動作反而更顯眼。
她心裡奇怪,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表現的好像她和謝淩序分開是件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他們又不是連體嬰,時時刻刻在一起才奇怪吧。
“他不在,傅宴那兒就不用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