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勁已經過去了,江撫重新站好,推開廁所的門,洗了洗手,并不搭理他的打趣。
權擇白不放心的囑咐道:“如果難受記得打抑制劑,這幾天好像快到易感期了。”
江撫雖然作為Beta,但還是知道易感期的,聽說是相當難受,簡直就是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他沒經曆過,但還是謹慎的問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權擇白想了想自己往年的易感期,無非就是隔離起來,自己難受幾天就好了。
于是他搖了搖頭。
江撫稍稍放下心。
高中的體育課總是珍貴的,體育老師總是柔弱的,像臨陽這樣注重抓學習的學校更是如此。
所以在聽聞這周的體育課又要泡湯後,激起群憤,李壯直接沖進體育老師的辦公室,壯的像牛的男生抱着體育老師就開始哭。
可憐體育老師一個三十多歲的Beta,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最後還是在數學老師的口中成功争奪起這節課的使用權。
但當二班學生到操場集合後,才發現隔壁班——也就是實驗班——站在了旁邊。
學霸們的臉上沒有上體育課的喜悅,也沒有被拎出教室的憤怒,平靜的神色好像在他們看來在哪裡都無所謂。
隻有權擇白跟在人群的後面,頂着自己的一張臉,正悄悄和江撫打招呼。
在不遠處的錢黎和宋允城見到這樣的場景,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驚訝,他們早已習慣“江撫”成為朋友這一事實。
體育老師吹着口哨,示意各班站好,然後說道:“這學期的體育課是兩個班一起上,先跑兩圈熱熱身,上跑道。”
兩個班稀稀拉拉的移到跑道上,體育老師示意開始跑以後,基本都是自己跑自己的,或者跟朋友慢悠悠的墜在隊伍的最末尾,毫無隊形可言。
權擇白和江撫跑着跑着就并排了,帶起來的風呼嘯在耳朵邊上,權擇白剛想找話說,二班的體委李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兩個人後面。
呼哧帶喘道:“一會兒打不打球啊權哥?”
權擇白剛想回答,就被人截胡,自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不打。”
我草,差點又要鬧笑話了。
權擇白連忙閉上嘴。
李壯還不死心的跟在後面:“打呗哥,就差你了,來呗來呗,哥——”
“……”江撫目光瞥了一眼旁邊看笑話的某人,放慢跑步速度,語氣平靜道:“能帶上他嗎?”
“能,當然能……诶诶?”李壯這才看清旁邊人的臉,哦呦,“江撫”啊,這倆人什麼時候玩這麼好了?
問題在腦子裡停留一瞬,便被李壯抛之腦後,雖然他很懷疑大學霸會不會打球,但既然“權擇白”都發出邀請了,自己總不能不同意吧?
于是在體育老師解散自由活動後,幾人拿着籃球直奔球場去了。
幾個男生擠在一起走,避免不了有些摩擦,錢黎那家夥恨不得整個身體都挂江撫身上。
感受到其他Alpha身上的氣息後,江撫不舒服的摁了摁後頸。
前幾天已經打了抑制劑,這麼快就失效了嗎?
剛謙虛吹完牛的權擇白注意到江撫的動作,悄聲的湊過來道:“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江撫搖了搖頭。
權擇白叮囑道:“回去記得打抑制劑。”
江撫淡淡“嗯”了一聲。
幾場回合下來,李壯發現這位好學生的球技還真不是吹的,再一次沒攔住,讓權擇白投籃成功後,李壯穿着粗氣,撩起T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着權擇白比了一個大拇指:“你這技術跟權哥有的比。”
權擇白被逗樂,轉頭看了一眼江撫,兩人四目相對,權擇白忍不住挑了挑眉,非常欠的吹了一聲口哨。
“……”
劇烈的運動使得身體出了大量的汗水,在場Alpha的信息素都或多或少的溢出來一點,整個氣場充斥着各種味道。
像宋允城這樣的Omega都跑得遠遠的,去另一個場地打球了。
江撫心煩意亂,腦袋像被穿了一根刺,隻要有其他Alpha靠得近,就開始痛,導緻自己失誤了很多球。
權擇白還以為他不怎麼會,有意無意的攔在他身前,搶球運球,這樣反而讓江撫好受一點。
遠處體育老師吹了口哨,伴随着口哨聲,下課鈴也緊随其後。
衆人累的坐到地上,錢黎抹了一把一腦門的汗,問道:“去超市買杯冰水,誰去?”
幾個男生麻利的站起來,權擇白一步都不想動,揮着手指道:“給我帶一杯。”
錢黎:“行,權哥要嗎?”
“一瓶溫水,謝謝。”
權擇白舉起大拇指對江撫比劃道:“打完球,不喝冰水的是這個。”
江撫懶得搭理他。
權擇白想了想,自己畢竟占着他的身體,到時候把身體喝壞了怎麼辦,于是沖着錢黎道:“也給我換成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