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擇白忍不住笑了,想起昨晚某個和自己纏綿的人,掩蓋似的抓了抓頭發。
眼看來的客人越來越多,時間也已經接近十二點,傭人推着定制的二十米蛋糕出來,所有人立刻舉杯鼓掌。
權恩柳站在中間,環顧一周後,清清嗓子道:“諸位能賞臉來參加愚孫的成人禮,老夫不勝感激,在這裡也預祝在座各位鴻猷丕展?、華廈開新?!”
權擇白站在旁邊,一臉微笑的鞠了一躬,最後率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耳邊是滔滔不絕的祝賀語和贊美聲,一些心急的生意人湊上前想和這個未來的權家掌門人打好關系,卻不想腳下一滑,險些摔在蛋糕上。
權擇白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的胳膊道:“先生小心。”
孟華立刻擠出讨好的笑容,但一擡頭看到他眼底的冷漠,頓時心裡一激靈。
權擇白不耐煩的松開手,面無表情的掃過湊上來的人群。
他并沒有變現出來的那麼和善。
他的反應讓衆人立刻意識到這件事,吓得不敢再動。
生在這樣的商業世家中,又怎麼會是個等閑之輩?
隻不過現在還是一隻沒有長大的幼年豹子,一旦成熟,露出獠牙,和權時穗這個殺人不見血的現任掌舵人又有什麼區别呢?
權擇白冷哼一聲,轉身切開了慶生蛋糕,傭人立刻有序的分給客人。
孟華雙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蛋糕,看着權擇白已經遠去的身影,心裡踹踹不安。
他知道自己剛才冒失的行為似乎得罪了這個少爺,但他又沒有辦法直接去道歉,思來想去,轉身看到自己家那位傻啦吧唧的兒子,立刻生出一個注意。
孟子禹沒什麼本事,嬌生慣養的被家裡從小寵到大,除了一張漂亮嬌媚的臉,一無是處,但好在他還有這麼一張漂亮的臉。
被親爹趕鴨子上架,孟子禹不情不願,在彎彎繞繞的庭院走了好一會兒,終于在權家的後花園找到了這位離場的壽星。
孟子禹悄聲的靠近,正準備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勾一勾這位Alpha時,權擇白突然開口道:“想你了……”
這讓孟子禹心裡一緊,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
權擇白還在專心緻志的和江撫打電話,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來了人。
江撫在那邊表達了自己沒有送他禮物的歉意。
權擇白故意逗他:“叫聲好聽的,我就不計較了。”
江撫不想随了他的意,反過來問道:“叫什麼?”
權擇白想了想:“哥哥?”
“诶,我在。”
江撫笑着應了一聲。
“诶,你幼不幼稚?”
“不幼稚。”
兩人又拌嘴了一會兒,權擇白才意猶未盡的挂了電話,還沉浸在幸福的對話裡,卻突然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信息素。
甜膩的味道,是Omega。
他警惕回過身,找了一圈,在假山後面看到露出來的衣角,他蹙眉,冷呵道:“出來。”
孟子禹顫抖着走出來,低着頭不敢看他。
Omega因為緊張溢出來一些信息素,萦繞在兩人身邊。
權擇白眉頭挑了一下,等着他開口。
但孟子禹似乎誤會了他的意思,見他沒有發火,更加大膽的釋放勾引信息素。
并且擡頭,故意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表情。
權擇白被逗笑了,但頸後的腺體因為生理原因開始隐隐發熱。
Omega的信息素對于Alpha來說,确實很勾人。
但正是因為這種自己控制不住的變化,讓權擇白感到心煩,因為生理本能而背叛了自己原本的意願,被這種東西支配,讓人作惡。
他懶羊羊問道:“叫什麼?”
孟子禹眼睛一亮,認為是自己的勾引起了效,立刻有些害羞道:“孟子禹,孟氏集團的孟。”
權擇白點了點頭,看樣子應該是記住了。
于是等他走後,孟子禹蹦蹦跳跳的回去跟孟華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孟華一聽,壞了!
這不是要飛黃騰達的訊号,而是要完蛋的意思。
果不其然,宴會進行到一半,父子倆在衆目睽睽下,被權家“客客氣氣”的請出了家門。
孟子禹紅着臉,沒受過這等羞辱的他打算把自己在後花園聽到的事情全盤托出,卻被孟華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他拉住這個闖禍精,說了一句“打擾了”就要跟着傭人出去。
孟子禹掙紮,滿臉的不服氣,卻無意間一瞥,和站在人群裡的權擇白對視上了。
Alpha的目光冷峻而深邃,警告似的盯着他。
孟子禹打了一個冷顫,徹底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