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估計都拿你沒辦法。”
“……是啊!”
自此,笙姐終于放棄了少女的“強制”送醫打算。
水,冰冷的水,漫無邊際的水,她的身體被海水吞噬,逐漸沉向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上方射進的光束看似觸手可及,卻又離指尖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就在她即将放棄閉眼之際,一隻藍眸狗狗,嘴裡一邊焦急地喊着什麼,一邊義無反顧地向她遊來……
手鍊裡逸出一道溫柔的光芒,從頭到腳裹住了床上蜷縮成蝦米狀的麻釀。
醋栗被采摘一空,在得到土壤和水的滋養後又重獲新生,然而,跑圖人一經過,它又又又枯萎了。于是,麻釀又爬了起來,開始了新一輪的辛勤勞作……
疲憊不堪的意識,陷進了更深層的空間。
麻釀緩緩睜開眼睛。
“喵!!!”
半空中回蕩起一聲凄厲的貓叫。
什麼回事,她怎麼一覺醒又來變成貓了?這些都不重要,為什麼她會被搬到了樹上!!!貓釀瞥了眼離地至少得有十幾米的高度,用發軟的四肢死死抱住了肚皮底下那根細長的枝丫。
“喵——!!!喵——!!!喵——!!!”警察叔叔,這裡有人虐貓了!!!
此時,一陣微風吹來,她連帶她的救命稻草一同搖擺起來。風似乎是跟她杠上了,遲遲不肯離去,而且愈發猛烈。貓釀兩隻後腿被吹離了樹枝,遠看就像挂在枝條上的一條白手帕。奇怪的是,除了她周圍,其他地方一點風都沒有,甚至在樹冠頂上,還有兩隻小胖鳥在看熱鬧。
最終,她的前肢也敗下陣了,貓被卷到空中,繼而朝地面急速墜去。貓釀緊閉着眼,蜷縮成個白球,一點也不平靜地迎接她即将變成貓餅的命運。
突然,她慢了下來。
貓釀眯開了眼,從前肢縫裡悄咪咪地觀察着突然出現,環繞在她周圍的藍色光圈。它薄薄的一層,卻能護着它往下慢慢降落,但是……這夠結實嗎?不會半路碎掉吧?
一隻爪子試探性地撮了過去。
“啵!”
光圈果真碎了。
貓釀再次快速墜落,在它即将與地面親密接觸前,一雙大手及時接住了她。
“小客人,你的做客方式總是那麼特别呢。”
“喵喵?”
家主?
“是我呢。”家主站起身。
“喵喵喵喵喵喵!”謝謝你救了我!說完,麻釀往地面跳去。
當見到家主那依舊俊朗的面龐時,她立刻意識到了,她再一次進入曾經熟悉的夢境之中,既然如此,她要趕緊行動,趁清醒之前找到那小孩,去确認他目前的狀況。
家主手一伸,把半空的她撈回來,無視它的掙紮,将它放入寬大的衣襟内,“别急,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對吧?恰好,我正有事要去找他呢。”
他,他倆都認識,且還活着的“他”,隻有一個。
“喵喵喵!”快出發!
家主彈倒了這隻竟敢使喚他的小貓,作為小小的報複,随後帶着她東拐西繞,沿着回廊走了好一會兒,在貓釀懷疑她是不是上當受騙的時候,她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院門,那棵熟悉的蘋果樹,以及那扇依舊熟悉的房門,隻是上面沒有再挂着一把在使用中的鎖。
他為什麼還是住在這!!!難道這家主和那老人是同一類人!!!貓釀幾乎要氣瘋了,狠狠地,狠狠地動彈不得???她張了張嘴,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别急,會給你久别重逢的時間。”家主的戲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此時,門從裡打開了。
“家主,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那個男孩,不,束着頭發的少年向他恭敬行禮。雖說他長高了不少,長壯了不少,但臉上依舊能找出幼時的五官。
“我順路過來一趟,順便把東西還給你。”家主伸入衣襟内,把貓釀雕塑撥到一邊,抽出墊在貓臀下,被壓得皺皺巴巴的信封,“XX,你加入先風隊的申請,我已經做主駁回了,還有,别試圖私下偷偷申請,我已經告知了所有人,除非得到我的許可,否則誰同意都是無效的。”
“為什麼!!!先風隊的人,神力哪一個比得過我,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少年情緒激動,他多年的付出并非是為了這樣的結果。
“不甘心?那好,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今天能打敗我,我便同意你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