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林顧像隻吸血鬼,在月圓之夜暴露了。我那塊破皮的皮膚被他咬了舔、舔了咬,灼熱得燒心,我賭他嘴裡有血腥味。
我身上散出來的血腥味。
他終于舍得放過我的脖子了,微微撐起身,漂亮的眸子幽深靡魅地盯着我。
我受不了他嘴角沾着我的血。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嫌棄,咬了咬嘴角,冷笑一聲,然後劈頭蓋臉又覆上來吻我。
草草草草!
我的血!
嘔~惡心死了!
我強烈掙紮。
車子在夜色中平穩疾駛,紅綠燈景散着光,零星映在車窗玻璃上。外面下起了小雨,貼着車窗玻璃一股股流動,留下痕迹。車内開了暖氣,内玻璃成霧面,被我的手腕淩亂刮蹭,按上潦草的印記。
太折磨人了,我身體開始不受控制,溢出了聲音,一想到前座有人,我死咬嘴唇強忍着。
林顧捏着我下巴強迫我打開牙關。
我手心死貼着車窗玻璃,被冰得彈回來,又被他按回去。
媽的!林顧看着就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小白臉,哪來這麼大力氣?
他把嘴裡的血渡給我,更多的是唾液,逼着我咽下去。
我放棄掙紮了。
嘔~
我喘息聲越來越粗,喘不上氣,也顧不上羞恥了,怎麼着都行。
誰知道過了多久,
林顧手機貼着我身體震了震,他終于清醒了,窸窣從我身上起身。
車内隻剩我的喘息聲,我目光渙散盯着頭頂的星光頂,第一次發現車内飾這樣好看。
林顧皺眉看一眼手機,手機藍光照着他的面容,人不人鬼不鬼。
他說我身上的紋身貼是會所接客用的。
我沒解釋。
我說幹什麼都行,别接吻,我讨厭和别人接吻。
……
我很久不和人接吻了。
林顧不再理我,那天後我就沒再見過他。
——
又下雨了。
上班的時候外面下了雨,我無事幹就站在公共茶水間,打着哈欠看一股股雨在落地窗上流動,我不喜歡下雨。
正在帶薪發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小弈,想什麼呢?”闵讓突然出現,故意吓我,笑着問我話。
他似乎把陸琛這裡當自己家,隔三差五要來逛逛。
“我一早就來對項目了,今天出麻煩喽,要在這呆一天。你吃飯了嗎?不如我請你吃午飯吧?不帶陸琛。”
闵讓沖我眨一眨眼,湊在我耳邊說悄悄話,我沒躲。
“不用了,我中午自己帶飯,不去食堂。”
“是嗎?”他挑眉望着我,“我可以蹭飯嗎?”
“額……”我回工位上拿出自己的飯盒遞給他,“我的給你吧,你不介意的話我用塑料盒幫你重新包裝一下。”
“你旁邊不是還有一份嗎?”
“那是陸總的。”
?闵讓挑眉帶笑,看着我。
…………
公司忙得焦頭爛額,應該是在接大項目,反正我不懂。我本來清閑得很,我臉皮也厚,坐得住,什麼活都不用幹,天天打遊戲,還喜歡跑零食區蹭零食。
估計私底下被投訴了很多次,部長又辭不掉我,衆怨難平,把我告到了陸琛手下。
部長說大家受不了我幹着保潔的活(還是說好聽了,我其實沒幹)拿着和他們同水平的工資,尤其是業務繁忙期打擊員工工作積極性。
于是陸琛就把我留他身邊幹保潔的活,除了他請假回來的助理,影響不到其他人積極性。
我還是怕陸琛,但害怕又不能當飯天天吃。
那天部長告完狀走後,陸琛打開辦公室門,倚着門框看外面吃瓜的數據部群衆倉惶逃竄。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轉回頭盯着我,意義不明的笑意勾在嘴角,他明明倚着門框,我卻感覺傾軋在我眼前。
“你現在,挺有能耐的。”
這……算是表揚嗎?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不辭退我這種蠢問題,隻是咨詢我以後需要幹什麼工作。
陸琛沉默了許久,似乎很難回答。
“你…幫我準備午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