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沛咬牙問道:“不知應妹妹修煉的什麼功法?”
“有教無類,我告訴你。”應心瑭一臉神秘,湊了過去。
曹伯沛傾身過去,聽見一句悄悄話:“樁功。”
“你是夠裝的!”曹伯沛心裡一口氣罵了十多句。
展豹跑過來,小聲問:“曹兄,她那功法好學嗎?教教我呗。”
呗什麼呗,她什麼都沒教我!
曹伯沛轉身看着衆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有氣沒處撒,還要保持風度。
端木嘉能想象到,曹伯沛心裡有多氣。
他也被應心瑭這麼氣過,但他是不會幫曹伯沛解釋的。
葉行看着應師妹強行“恭友”,扶起曹伯沛,想笑又不能笑。
他自己敗于應心瑭手裡,無力掙紮之下也被強行扶起來過。
對不喜歡的人,表面功夫做到底,也是能耐。
比試結束,于清淙在心裡給應師妹打了個滿分。
隔兩日,一行人與神農門樊小滿、樊大雪告别。
“你明年去太初學宮參加執劍人比試嗎?”樊大雪問和自己一樣貪心吃糕點的應心瑭。
以她倆的生活環境,都沒吃過這些精緻的飯食。
“不知道哎。你會去嗎?”應心瑭對兇劍沒興緻。
“會啊。不管宗門派誰比試,我和哥哥都要跟過去做好吃的。”
“是嘛,那我得争取過去。”應心瑭這兩日嘗過樊小滿的手藝。
……
于清淙和樊小滿客套一番,即日帶着四名師弟師妹,離開魯國回姜國。
還沒回宗門的展豹,對曹伯沛說道:“我找我師兄來,在半路上教訓下忎峄門這幾個人。”
“比試有輸赢,展兄不必如此。”
曹伯沛嘴上這麼說,卻任由展豹在身後執意傳信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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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遣和殷果等人離開宗門之前,已經給白時尋用過禁術,一段時間内無須應心瑭再為之壓制魔印。
應心瑭身上還帶着他給的畫符,可以随時召喚使用。
而有問題的許子庭,也已經閉關暫時出不來。
盡管如此,姜遣還是不放心,但又一時回不去宗門。
淄國,太初學宮。
諸子百門派來商榷執劍人比試規則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到齊。
第一日,就互不相讓,争執不休。
兵家:比試場設在古戰場,才能選出一呼萬應的執劍人,誅殺劍魔保衛蒼生。
農家:執劍人隻有一個,在山明水秀生氣勃勃的地方比試最好,寸草不生白骨累累的地方,豈非對劍魔有利。
道門煉器分支:每人至少可帶三樣法寶靈器。
其餘宗門:我們可沒那麼多東西帶,不行,比試的人最多帶三樣。
兵家:不能光個人比試,還要團戰。
兩人戰三人戰九人戰大團戰,男修女修混合戰,反正人越多越好。
名家:還要确定比試場次,三局兩勝有點少,五局三勝不嫌多,七局五勝最能考驗出真正有悟性的執劍人。
兩三局辯不死人,局數多了總有機會扳回來。
法家:違反規則者,絕不容忍。這是各項有可能出現的不良手段,對應的處罰标準已經完備。
無情道:比試時間要統一,不能過長,越短越能選出劍意極盛的執劍人。
無情道出了名的真力爆發強,比試時間長,有害而無利。
殷果回去之後,愁眉不展地和姜遣說道:“兵家人多,道門分支多,都比我們有投票優勢。
他走來走去:“還有那些煉器的畫符的,随便帶兩三樣符寶法器,就比我們光手比試的弟子有優勢。”
“再有比試場次、時間、人數,好像——我們宗門就沒有特别有優勢的地方。”殷果看向一排面色凝重的宗門長老。
姜遣直言道:“這些都要慢慢商榷。最重要的是,确定‘規則确定’規則。”
“你說什麼?”殷果和其餘人,都覺得這話很繞。
“道門分支最多,按宗門個數表決,道門一呼百應。這對統一大宗門的忎峄門,最不利。”
“那怎麼樣表決,才行?”
“分九流多家,按宗門淵源修行理念的不同劃分表決方。同一淵源的,隻能算一方表決。否則,所有規則的确定,不是道門說了算,就是兵家說了算。”姜遣解釋道。
“怎麼才能讓其餘宗門同意這樣的表決方式。”一長老不看好地問道。
“接下來,我們要聯合宗門分支少的門派,務必先通過這一确定規則的表決規則。”姜遣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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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自己能不能去參加執劍人比試的一行人,被一排面具人擋住去路。
于清淙站在最前,護住身後四名師妹師弟。
不露臉的展豹,看了眼同樣戴着面具的師兄,擡手示意所有人準備。
他可是聽說了,對方最厲害的于清淙,是一個音修。
音修,好對付啊。
師兄養的靈獸,就有破音混聲的能耐,一定讓于清淙的樂音攻擊無計可施。
到時,還不是将忎峄門這幫人,揍得滿地找牙。
敢打他養的小神獸,可惡。
狸力小神獸,那可是他用靈獸靈植精心養着的。
竟然被葉行打傷,得吃多少靈獸才能補回來啊。
何況那個應心瑭,還讓他的曹兄當衆下不來台。
“閣下是何人,我們隻是路過此地。”
于清淙見對方不答,還一副備戰的氣勢,便也不再多說。
她将手中長笛一收,繃緊臂膀氣勢更甚。
身後都是她帶出來的師弟師妹,一個也不能少。
應心瑭手心,旋風獵獵。
忽見對方中間的那人,放出一個小獸後愣住不動。
展豹與師兄對視一眼,也不明白。
于清淙不是音修嗎,怎麼将長笛收起來了?
此刻,于清淙已經繃着刀槍不入之身,帶着身後目中無人的端木嘉、飛揚放肆的應心瑭、嬌縱蠻橫的周孟夏、和沒事揍人的葉行,氣勢洶洶地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