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覺這項技能很适合苟命,時曦狠狠地心動了。
但村長已經對時曦的出其不意深感頭疼,他果斷開口打斷時曦的話。
“客人是想問我們這兒有什麼禁忌對吧。”
“不——”
我是想問捉迷藏。
時曦迅速反駁,卻比不上村長的盲聽速度。
“燭鈴驅邪,夜半噤聲。”
“房間門口挂着的風鈴别摘,房間裡的蠟燭别熄,半夜的時候别出聲,以防一些不長眼的東西進來打擾了貴客們的清淨。”
村長冷哼一聲,語速飛速地将村中的禁忌講了一遍,完全不顧聽衆的死活。
一群人這才發現,那幾個仿佛陰影似的挂在房門前不出聲的物件竟是風鈴。
眼見着衆人的注意力已經開始轉移,餘永年慢悠悠地又接了一句。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這兒的屋子啊,一般是住兩個人最佳,這人一多呢,就比較容易出事。”
說完,餘永年仿佛想起了什麼,用帶着惡意的目光細數了一圈周圍的人數:
“讓我數數,你們這裡有一、二、三……十五,唉呀,怎麼會是十五個人呢?”
數完之後還浮誇地歎了口氣:
“唉,是我疏忽了,我竟然沒注意到這裡有十五個人,這可怎麼辦啊?”
話是這麼說,但他絲毫沒有要解決問題的意思,隻是将一份又一份的焦慮抛給衆人。
“要不,你們擠一擠?”
餘永年佯裝好心地建議道,話裡卻滿是拱火的意味。
被村長左一個充耳不聞,右一個幸災樂禍的态度接連打擊,時·饑餓版·曦瞬間暴躁:
“看來餘村長還真是年紀大了呢,不僅耳朵不好,事情也辦不好,要不您直接退位讓賢怎麼樣?我看剛剛那小哥辦事就挺利索的。”
“呵呵,客人不如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餘永年看着已經開始抱團的一群人,又看看明顯被孤立的時曦,嘲諷地笑了起來。
“唉,人老了精力就是不太行——既然話已經說完了,那老頭子我就先走了,真希望客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啊。”
或許是憤怒使人鮮活,年紀大了的餘永年一反先前滿是陰狠的姿态,很是好心地向時曦表達了自己的祝福。
說完,他不顧衆人的反應,轉身就從側門滑了出去,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人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咚咚咚——”
在村長走後不久,食物也被幾位裹得嚴嚴實實的村民送到了院中唯一的桌子上。
看得出來食物确實如村長所說的簡陋,隻不過一人一個發面大饅頭,再加上一盤蔫嗒嗒的青菜和幾塊榨菜罷了。
“等等。”
眯着眼睛仔細清點了桌面上食物,時曦開口攔住了轉身就要離開的兩位村民。
“這不對吧?你們不是叫漁村嗎?這村子再少小也總該有點魚吧,還是說你們已經吝啬到連一點最常見的魚都不願意給遊客們吃了?”
在聽到村長介紹漁村這兩個字時就非常期待魚肉盛宴,如今卻什麼也沒見到,時曦十分犀利地盯着兩位村民的眼睛。
俨然一副村民克扣了她夥食的模樣。
“你——”
左邊那位年紀小些的年輕人像是聽到了什麼令人難受的東西,眉眼一皺,雙手叉腰,就要上前跟時曦理論。
“漁村食物有限,客人還是不要在我們的地盤計較太多比較好。”
然而他擡起的手被旁邊的中年男人攔下,這位倒是個能忍的,隻是用冰冷的眼神剮了時曦一眼,撂下一句話帶着小年輕離開了。
“……”
“既然晚飯都這樣了,那我們就按人數來分,一人一個盤子?”
時曦指了指桌上已經配好的碗碟。
“行。”
“可以。”
“那就這樣吧。”
或許是第一次進入副本,一切情況也顯得未知;再加上有心的認真已從剛剛的交鋒中獲取了一些信息,大家并未在食物上起過多的沖突,隻是粗粗按人頭分配完便開始相顧無言。
無他,相較于吃飯,分房間無疑是更重要的事,人少吃一頓不會死,但要是在危機四伏的副本裡分到一個扯後腿的隊友,那可不隻是倒了大黴那麼簡單。
一時之間,氣氛凝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