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曦點頭,将燈收回了燈籠印記之中,一陣溫暖的感覺閃過,破碎的印記已然恢複了完整,正是一個縮小的燈籠模樣,隻不過燈籠的線條變成了神聖的金色。
“那我們現在怎麼出去?打出去?”
午時已至,什麼東西都還沒吃的時曦聞着不遠處的食物香氣,難過地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壓縮餅幹。
“不,我們換個方式。”
林翊左右看了兩圈,“裝死你們會嗎?”
言初禮和林舒往後退了一步,姜蔓蔓和葉舒華也搖搖頭。
“我會!”
時曦三兩下啃完自己手上的食物,來到林翊面前閉眼就是一躺。
面色蒼白,呼吸停止,體溫也瞬間降了下去,俨然一副死透了的樣子。
得虧林翊和林舒手夠快才接住了她。
很好,演員到位,開演!
林翊和林舒對視一眼,為時曦這完全不像演的的死相感到吃驚且滿意。
下一秒——
“救命啊——”
“有人出事了,她沒有呼吸了,誰來救救她啊——”
林翊一掐大腿,眼淚就流了下來,而林舒,完全不需要準備,就已經哭到哽咽。
一旁的言初禮見狀,也跟着嚎了起來;還順手拉了把看得一愣一愣的姜蔓蔓和葉舒華兩個人。
群魔亂舞,飯剛吃了兩口的阿武聽着這不像是做戲,趕緊拿起鑰匙開了門。
村長不在,要是祭品出了事,可不是他能擔待的。
“怎麼回事?”
阿武一臉警惕地站在門口。
“她,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沒有呼吸了,體溫也凍得吓人,阿武兄弟,你快來救救她吧。”
林舒一臉柔弱地哭訴着,露出了下一秒就可以出殡的時曦。
看到出事的是時曦,阿武眼中的喜意沒停留一秒鐘,就被驚慌給取代了,畢竟這些人頭,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有大用的。
阿武立馬轉頭,朝守在一旁的村民吩咐道:“你們兩個,去請阿泰叔來給她看看,可别讓她真死了。”
說完,他又指着圍成一團哭得正慘的幾人,“都圍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把她擡出來,要是把人悶死了你們擔待得住嗎?不愧是女人,就知道哭。”
阿武這話一哭,真哭的假哭的一屋子人都默默攥緊了拳頭。
“好,好,我們這就把她挪出來。”
林舒一邊抽泣着,一邊顫巍巍地用力準備擡起時曦,但試了好多次都沒能成功,她身邊的林翊也是一副完全無力的柔弱姿态。
“我,我們擡不起來,怎麼辦?”林舒自責地開口,眼裡帶着驚慌和恐懼,“她不會就這麼去了吧?”
“啧,真是沒用,你們兩個,過來把她擡出來!”
阿武嫌棄地瞪了一眼林舒和林翊兩個人,又對一旁光看着不幫忙的幾人嘲諷地輕嗤一聲,這才叫了守在另一個房間門口的兩個村民幫忙把人擡出來。
等兩人終于把時曦擡出來後,他還忍不住嘴碎地念叨:
“要我說啊,也就是女人——”
“嘭——”
話音未落,他就被身後的姜蔓蔓一棍子敲暈了,不僅如此,她還默默地多補了幾下,動作間滿是豐富的個人情感。
“嘭、嘭——”
又是兩聲巨響,剛把時曦放下的兩位村民頭頭相撞,倒下了;離得稍遠些,守在最左側房間的村民們還沒跑上幾步,也被林舒和林翊一人一個敲暈了。
見人暈了之後,拿着粗麻繩的言初禮和葉舒華立馬上前,把他們兩兩一起,随手綁了扔地上,這才看向已經利落起身的時曦。
面色紅潤,有呼吸,能動——是活的沒錯。
有的人,讓她演個死人,就跟真死了一樣。
可差點沒把他們這群旁觀的人給吓到。
“好了,現在,我們就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吧,抓緊時間。”
“阿言,你在外面望個風?”
林翊晃了晃手上不堪一擊的鐵鎖,示意了一下門外。
“他們很快就會回來,我們也得抓緊時間才行。”
“好,你們去吧。”
言初禮看了看左右,确認沒有比自己更合适當守門員之外就走到連接内外廳的簾子後,掀開一角,默默地開始觀察起來。
“那我們走吧。”
林翊推開塵封已久的木門,率先邁了進去。
時曦等人左右對視一眼,也默契地跟了上去。
就讓我們來看看,這個村子到底還隐藏着多少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