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繼續吃了呢,有希子。”棕發少年笑得嘴角彎起來,舔去殘留的一點奶油,“我們小時候都是這麼分吃的呀,我記得你會把不喜歡的甜食統統塞給我。我難道有反駁過你哪怕一次嗎?”
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失憶了。”我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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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澤田家光又要回并盛了,吓得我當天就把吉賽爾從澤田家接了出來,發誓就是媽媽發現,我也不能再讓她待在那個是非之地(?)
這一舉動讓綱吉非常不高興,但他想不出正當理由反對我,最後誕生了一條毒計出來。
就是他也搬到了我家的客房小住。
我:“……”
吉賽爾現在是他名義上的表妹了,畢竟綱吉有意大利血統,突然冒出一個父母雙亡的歐洲表妹也很合理。跟他一塊兒住到我家來更是天經地義。除了我爸爸有些嘀嘀咕咕,說這麼大男孩子了,就算和自己的父親關系不好,住進女孩朋友的家裡像話嗎?
鑒于綱吉搬來後開始代替他刷碗,他也就不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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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終究有到頭的一天。
就像我聽說前一天,綱吉和他的守護者被一個白發長毛襲擊了。我的神經高度緊張,終于在隔天的下午四點,放學回家,看到吉賽爾和斯誇羅在院子裡用眼睛互瞪對方時,得到了印證。
我的岚守忍不住要跟在我身後進門,被斯誇羅像貓一樣提住領子。
“你最好别惹boss,”斯誇羅口氣含着警告,“無關的人就别進去添亂了,他現在心情非常差。”
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綱吉去特訓了,我的父母還不到下班時間。
玄關整整齊齊擺着一雙黑色軍靴,這下好了,連他不脫鞋,我趁機發作把Xanxus趕出門都做不到。他幹嘛這麼講禮貌嘛(?)Xanxus坐在我家的客廳,像個理所當然的男主人一樣,面對茶幾上攤開的我和澤田綱吉從小到大的合照,露出一個血腥氣的笑容:
“普通朋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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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也不是很确認這件事,”我嗫嚅地坐在了對面的腳凳,“之前那次綁架,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所以才會把相冊翻出來,看看能不能随機觸發點兒回憶。”
“你……”
我飛快地打斷他:“天呐,我還沒問你想喝什麼呢,茶,果汁,咖啡?”
茶葉是過期的,果汁被綱吉和吉賽爾喝完了,咖啡豆還是完整的,現在磨已經來不及了。我最後小心翼翼地給暴君從廚房水龍頭接了一杯涼水:
“連reborn來我家都隻能喝直飲水呢。”
我趕緊補充,看到了茶幾上的古樸首飾盒。盒蓋是敞開的,收納了七枚天氣紋路各異的指環,我好心提醒Xanxus:
“你戴得了嗎,一個人隻有十根手指。”
他的表情看起來太不爽了,很想随手砸碎玻璃茶幾,仿佛想起這棟房子的主人畢竟是我的父母,而不是我,對我露出一個平靜到恐怖的表情: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澤田綱吉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就在那時,玄關傳來開鎖的聲音。
棕發少年一手提着購物袋和書包:“我把牛奶和果汁都買回來了,你不是說想喝…”
他看起來有種故作的驚訝姿态:“有客人在?”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怨恨過父母偷懶,給我取了一個著名演員的名字。
澤田綱吉好脾氣地向我張開雙臂:“你都不歡迎我回家嗎,有希子?”
但是這一刻,我是真的很想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