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耐心,直接快進一百年,從後世寫起了!
類似不老魔女X小男孩(們)設定
又名《女結婚員の頂級素養,從初代目泡到二十代目~家庭教師和守護者是贈品(或者說捆綁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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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活得太久了,久到曾經愛過和恨過的人埋在地下土崩瓦解。我還是一個世紀前的相貌,頭發濃密,骨肉輕盈,牙齒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松動的迹象。
如果靈魂總是适配外表,我的人生永遠定格在了2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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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我的朋友D·斯佩多銳評我放着好好的紳士不喜歡,喜歡鬣狗一樣血腥,掠奪一切的男人。因為在野蠻程度上,我和他們是一類人。沒有一個黑手黨不渴望一個共犯般的妻子。
斯佩多會冷嘲熱諷地補充一句:
“也難怪,畢竟從小你就不像一位淑女。”
隻有艾琳娜會安慰我,這樣也很好,我們生來不是為了當淑女或妻子的。
那一年是1861年,意大利半島結束了幾十年來的戰亂與分裂,重新變回統一的王國,西西裡最大的黑手黨成立不過才五年,那一年,我的名字還叫作西爾維娅·彭格列。
我是指,婚姻層面的彭格列。
這意味着我對這個姓氏無足輕重,同樣,它也可以輕而易舉地被我舍棄。
而且是兩次。
我的第二任丈夫同樣也姓彭格列,是先前被我們趕下台的前夫哥的堂弟,多麼的湊巧。他從奸夫開始攢資曆,最後十分傲慢地要求我嫁給他。可能他還覺得自己很貼心,幫我省去了改姓的麻煩。
我們的媾合本質是一場以身體為誠意,互相托付把柄的篡位。
并不是說,彭格列這個姓氏我繼續用了很多年。
就在我改嫁的那一年,我抛棄了故土和夫姓。
細節層面,婚禮當天我穿着死去的艾琳娜的婚紗幡然醒悟,心想我這是在幹什麼。
到了教堂門口,手風琴奏着民謠,地上鋪着羊毛氈地毯和茉莉花瓣,親戚們竊竊私語地比較我的兩任丈夫哪個比較帥(但是都沒能讓我懷孕,是不是不行)。我一步都無法再往裡邁了。我各種意義上的二代目老公就站在神壇,眼神兇惡,儀表堂堂,英俊得像個土匪。
他也确實是,那年頭還不太認可再婚,他特地從梵蒂岡抓了個大主教,用槍頂着後腦勺逼人家給我們賜福。
沒抓到教皇是因為教皇出差了。克裡米亞戰争剛結束,普魯士人和法蘭西人又幹上了,氣得二代目在家摔了兩個杯子,覺得他們太不懂事,偏偏挑我們婚禮前開戰。
我停留太久了,察覺到了躁動不安的心緒,他主動抛下聖父聖子們走向了我。
我或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但我絕對清楚再做一次彭格列夫人不會是我想要的。也不會是埃琳娜想要的。如果她還活着會說什麼?
“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是時候該讓複仇和怨恨的火焰平息了,否則我也不會安息,”我的耳邊仿佛響起一個平靜的女聲,随之變得嚴厲,“還有,不要再和彭格列家的男人過不去了!”
我:“......”
在我的二婚老公抓住我前,我一把抓住身邊充當娘家人兼伴郎角色的斯佩多(好巧,上次也是他),指甲隔着蕾絲白手套掐進他的肉裡,我們倆轉身就跑,匆匆留下一句“抱歉,你再找個老婆罷”!
二代目老公:“……”
教堂裡亂作一團,大家說不好啦,夫人和霧守私奔啦。巧了,他們曾經是初代目的夫人和霧守,然後同時改換門庭當上了二代目的夫人和霧守。
初代目呢?
初代目被我們倆發賣去了當年還是漁村的江戶。
誰讓艾琳娜死在了他的任期内。這下好了吧,後來的彭格列首領都是終身制,隻有初代目堪堪堅持到換屆。算了,四年已經很厲害了,老公。
下台階的時候我因為裙擺太長跑不快,斯佩多相當粗魯地将我扛在肩上,不顧我的尖叫扔進馬車後座。嘴上他讨伐一般地羞辱:
就知道你會反悔!别再把彭格列男人拽進你的被窩了!
我在車廂内大笑出聲,身後是二代目的咆哮和子彈。要知道他離合法隻差一步,而現在,他在自己的堂哥面前永遠是低人一等的奸夫。沒關系,等他死後我會追封他。笑完我才意識到出了一身疲憊與緊張的汗,冷淋淋地黏在身上。
我輕輕對斯佩多說:“對不起,這條裙子本來應該是艾琳娜嫁給你的時候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