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遂心中湧出了一股強烈的憤怒和委屈,從昨天到現在,陶衡就很不對勁,他已經盡可能的勸慰自己。
别生氣,别生氣個頭。
他實在忍不了了。
郁之遂攥緊拳頭,毫不留情地給了陶衡一拳。
陶衡面不改色的接下這一拳,控制住郁之遂的手,慢條斯理的将其按在頭頂,喟歎一聲。
郁之遂怒視着他,陶衡看着身下委屈不解的人,胸中難以遏制的浮現出憐愛的心情,與此同時,一種奇異的感覺襲擊了他,這種情感叫嚣着,去占有、征服,将身下的人吞吃入腹。
最後,第二種情感占了上風。
陶衡順從自己的心意,低頭想要吻在唇角處,有了上次的經驗,郁之遂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得逞。
他抿住唇,态度堅決的偏開頭。
陶衡也不生氣,轉而吻他的耳垂。
郁之遂大驚失色,剛想開口譴責陶衡,半邊身子忽然一麻,失去了所有力氣。
陶衡正輕輕啃噬着他的耳垂。
郁之遂的耳朵很敏感,從小到大都很避諱别人碰自己的耳朵,昨天的耳飾也是耳夾,當時就恨不得馬上拿下來,更别說現在受了這麼大的刺激。
“你……不許咬。”郁之遂聲音有些發顫,眼角飛紅,比起斥責不如說是欲拒還迎。
陶衡壞心眼的又咬了一下,郁之遂敏感的顫了顫,開始掙紮,想要掙脫這種難堪的局面。
可惜沒什麼力度,更像是情趣。
陶衡喉間滾出一聲笑,“真可憐。”
郁之遂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赢,隻能偏頭表示自己的态度,悶悶的罵,“壞人。”
“嗯。”
“混蛋。”
“嗯。”
“變态。”
“嗯。”
陶衡一邊回答,一邊順着郁之遂的脖頸往上親,親的不重,但很細碎,直至尋到了真正柔軟的位置。
剛剛造訪這裡時,陶衡還很有禮貌,隻是溫和的、細水長流的親,但當郁之遂放松警惕時,獠牙才剛剛展露,剛剛得到的那些遠遠不足以滿足他膨脹的欲望。
郁之遂放棄掙紮的随他動作,但随着吮吻的力度越來越重,郁之遂不得不揚起頭顱,向上尋求新鮮的空氣,像瀕死的天鵝,隻為了得到喘息的空間。
陶衡顯然不會放過到嘴的獵物,追上去肆意掠奪,郁之遂眼角的淚不受控制的流下,沒入床單,留下一灘深色的水迹。
等到郁之遂實在難以承受時,陶衡這才放過他,他神色空白,衣衫散亂,甚至連自己的手腕什麼時候被松開的都不知道。
陶衡也沒好到哪裡去,襯衫的扣子不知道被崩到哪裡去了,裸露出大片胸膛,頭發向後抓,鋒利又迷亂,帶着極強的侵略感。
郁之遂心裡一顫,趕緊叫停。
陶衡有些不滿,但好歹分出了點耐心,聽郁之遂想說什麼。
“我們……”郁之遂腦子有點缺氧,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想從陶衡懷裡出來,那人神色不變,隻是收緊了箍在他腰間的手臂。
“……”
郁之遂歎了口氣,“你不能強迫我。”
“我是壞人,壞人可以。”
郁之遂噎了一下。
“……我不喜歡你。”
聞言,郁之遂感覺到勒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更用力了。
陶衡似笑非笑,“你想喜歡誰,或者說,你想找誰當你的男朋友。”
“反正不是你。”
陶衡整個人暗了一瞬,卻還是強硬的親上去,咬了他一下。
“嘶——”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咬人。
“小魚,為什麼不能是我?”陶衡盯着他,“我比他們都好,憑什麼不是我?”
郁之遂從來沒想過陶衡會喜歡他,畢竟他們以前……好吧,一旦抱着陶衡可能喜歡他的想法再回憶從前,就好像加了濾鏡的偶像劇回憶,一切都是那麼有迹可循。
“……你喜歡我?”
陶衡洩了點氣,“看不出來嗎?”
郁之遂點點頭又搖頭。
他内心有些糾結,雖然他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排斥心理,陶衡現在看來也非他不可,但他還得給自己找個……?
陶衡完全可以替代假男友的位置,隻不過換成了真男友。
這樣,也不是不行。
但還有一個問題。
郁之遂推開貼着自己脖頸不放的陶衡,陶衡臉色一沉,他用食指抵住這人的唇,冷靜提出自己的訴求:
“當我男朋友有兩個條件。”
陶衡頓住。
“第一,我要當老婆。”
“第二,我要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