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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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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日子變得更加忙碌。

唯一讓且惠覺得便利的,是報社大院離學校更近了,路上節省出二十分鐘。

且惠每天起很早,她總是第一個到教室,坐最前面一排聽講。

幾乎每一門專業課的老師都認得她。

一頭烏黑長發披在肩頭,細白柔婉的面孔,兩隻水靈靈的眼睛會說話,永遠在認真地寫筆記。

周五下午,下課後看時間還早,且惠去了三教自習。

等天黑透了,教室裡亮起燈,她才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收拾好課本,準備去食堂吃晚飯。

起身時,且惠被眼前忽然冒出的一捧紅玫瑰吓到。

再擡頭,眼前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盯着她,“鐘且惠,你......你好。”

獨來獨往慣了,太久沒見過這種場面。

且惠迅速反應了一下,這一出是叫個......當衆表白?

但她好像不認識這個人。且惠抱着書,單手指了下自己,“你找我嗎?”

“對,那我就直說了啊。”男生有些害羞地撓頭,“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請問,你能當我女朋友嗎?”

很配合氣氛的,周圍還沒走的同學全都看了過來,人群中響起幾聲嘹亮浮誇的口哨。

“她不能!”

門口一道冰冷的拒絕,讓所有的人都回過頭。

莊新華穿了件松垮的襯衫,領口的logo像價簽一樣明明白白,扶着門站得吊兒郎當的。

他摘了墨鏡,沖且惠招了下手:“走啊寶貝,去吃飯。”

那男生問:“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且惠溫柔笑着,略帶抱歉地聳了聳肩,一句多餘的都沒解釋,穿過人潮走開。

旁邊同專業的女生說:“人家是大小姐,寝室一天也沒住過,就你還想追她啊?”

有人反駁,“什麼大小姐啊?你見過周末做兼職的大小姐嗎?她早就不是了。”

立馬又聽見一句,“但人家傍了個子弟男友呀,你酸也沒用。”

且惠被莊新華攬着肩膀出去,把這些是非議論隔絕在門後。

還沒走出教學樓,她特别不舒服地拱了兩下肩,和莊新華脫了截。

她闆起面孔說:“你下次能不能别叫我寶貝?當着那麼多人呢。”

莊新華感到委屈,“會不會說話啊鐘且惠?我舍身取義替你解圍,你倒挑上理了!”

“我還怕我們家曉樂誤會呢,真是的!”

不給且惠開口的機會,他扭過身子,用手憤然撣了下肩膀。

昏黃的路燈下,馮幼圓的下巴點在車窗上。

她看着他倆像小時候一樣,互相都十分瞧不上對方的,一邊走一邊鬥嘴。

誰都沒有在時光裡褪色、枯萎,連忽逢巨變的且惠也沒有。

幼圓忍不住彎了下唇角。

她聽見且惠奇怪地問:“這個曉樂又是誰?”

“就是咱們莊公子新交的女朋友啊。”幼圓說。

且惠坐上車,把書放在後座上,她問:“那兩個為他吵架的呢?”

前陣子雞聲鵝鬥的,兩個人差點把莊新華擡到天上去,一個個的都在争他。

莊新華關了車門,系上安全帶,沖後面解釋道:“那倆丫頭太鬧騰了,選誰都沒有甯日,幹脆一個都不選。”

聽完,且惠默默地做了個想嘔的動作。

副駕上伸來一隻白玉手,掐住他一把肉,“還選上了,真把自己當皇帝了是吧,你臉呢?”

“哎唷!”莊新華痛的嗷嗷大叫,“快點給我松開!”

且惠扶着座椅,笑得嘴角都酸了,“咱晚上吃什麼呀?”

幼圓收回手,抽出張紙巾擦了擦,說:“魏晉豐新開一京府菜,就在他們家的老宅子裡,要不咱今天去捧捧場?”

且惠咦了一聲,“魏家的園子不是在申請重點保護文物嗎?還能拿出來營業?”

幼圓解釋道:“是有這麼回事兒,但這餐廳又不對外開放,路人從那邊過,連門都不知道朝哪邊開。”

“去不了!”莊新華把車開出校門,“今天晉豐那裡搞接待,場子都封了,一整條路傍晚都戒嚴。”

幼圓低頭翻着手機,随口問:“什麼人這麼大排場?”

莊新華說:“不清楚。好像是上頭的安排,要不你去問問沈宗良,他今晚奉命陪客。”

她咂了咂嘴,“我有幾個膽子去問他呀,說了不該說的話,連棠因都要挨他的訓呢。”

且惠提議,“要不去我那兒?早上鄰居送了新鮮羊肉,我們吃銅鍋涮肉怎麼樣?”

莊新華笑着回頭:“好啊,你搬家以後我還沒去過,正好去看看。”

幼圓的關注點和别人不一樣。她問:“哪個鄰居?”

她小時候在家屬院裡住過很久,看着她長大的老一輩,如今身體還康健的已經不多了。

“就是進門第三棟的袁奶奶。”

幼圓有印象,她笑,“是那位老太太,她可不常給人好臉色的。從前我外公的貓踩了她家花兒,人可不管什麼領導不領導的,照罵不誤。”

想起第一次見袁奶奶的情形,她那老花鏡懸在鼻梁上,花白的頭發悉數抿在腦後,用一種嚴苛的目光盯着她,問她哪兒來的。立刻讓她想到高中的教導主任。

且惠心有餘悸地點頭,“确實,看着就是個厲害角色。”

莊新華好奇,“這麼個人物,還肯給你送東西呢?”

“前天她家忽然全黑了,老人家一個人住着,難免害怕。”且惠的手指蜷在課本上,她說:“袁奶奶打電話要叫人,正好我從學校回去,順手給換了個新燈泡。”

莊新華開着車,都驚得回頭,“你還會換燈泡?”

“那有什麼難的,踩個梯子的事兒。”且惠把他的頭扶正,看向前面,“你好好開車。”

到了大院裡,他們一齊下了車,拎着路上在超市裡買來的食材。

他們三個在一起,一向是且惠動手居多,她獨立生活慣了的。

且惠扔下書就去處理羊肉,把羊裡脊切得薄薄一片,小心鋪在白瓷盤裡。

莊新華和幼圓兩個人,同洗一個大銅鍋,硬是洗出一場事故。

水花四濺,幼圓的裙子濕透了,她揪着兩端一擰,擰出一灘子水來。

她擦擦臉說:“莊新華你故意的吧?水都往我這裡來了!”

莊新華把鍋端上桌,舉起手發誓,“天地良心,我哪兒敢啊。”

幼圓去且惠卧室裡換衣服,莊新華溜到廚房裡找開酒器,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且惠切完四盤肉,腕子都酸了,伸手打開櫥櫃,摸出來遞給他,“喏,這裡。”

莊新華把瓶身亮給她看,“你喝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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