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用精神力臨時捕捉了一隻老鼠時,恰巧從柳時寒附近跑過,然後聽到了柳時寒出的主意,倒也簡單粗暴,那就是往密室裡灌迷煙。
沈澤嘴角抽了抽,果然能幹公安的,膽大心細臉皮厚那就是标配啊。
沈澤于是又操控着老鼠熟門熟路地進入了密室,隻聽到刀疤正在跟他老大彙報探查到的消息。
“老大,搜查和巡查的人數明顯少了,那些官老爺們都呵欠連天的,明顯這幾天累壞了,都是一群吃不得苦的廢物點心。”
“行了,那這些貨先留着,我們等兩天就想法子出城。”
……沈澤聽到人質暫時安全後就撤回了精神力。他這次控制老鼠的時間有點久,精神力撤回後頭痛欲裂,很快就無力地倒頭睡了過去。
這廂柳時寒看着刀疤進入了齊王府,再耐心等了一刻鐘後,才輕輕一揮手。一個鬼魅的身影便飄進了齊王府。
隻見那人在後花園東栅門,往西數了十丈半,找到了一塊葫蘆形條狀石,用手輕輕一推,就是這裡!
這人于是輕輕推開石塊,往裡面伸進一根中空的棍子,無色無味的迷煙開始往裡面湧入。與此同時,一根金屬管子也悄悄伸入了洞中,這人趴在地上,耳朵緊緊貼着金屬管的外壁,聽着裡面依稀傳來的動靜。
過了良久,接二連三的重物倒地聲響起。
“成了!”這人快速躍起往外掠去,不多時,柳時寒已經帶着人到了後花園,捂住口鼻後,身先士卒地進入了密室。
這一晚,北城兵馬司的行動如閃電一般開始,又要如疾風驟雨一般結束時,卻被佯裝暈倒的綁匪頭子晃了一槍。
原來那頭目竟懷有一門閉氣的絕學,在感覺到不對後第一時間封閉了口鼻,但眼見自己的人全部倒地人事不知,兵馬司的人又迅速控制了現場,隻得假裝暈倒,伺機開溜。
也确實被他找到了機會——兵馬司的人以為綁匪們都中了招,綁人時就不那麼小心了,于是綁匪頭目在即将被一個官兵甩到馬上時,直接用頭狠狠一幢官兵的腹部,轉頭就往邊上跑去。
柳時寒反應倒是快,但他手上正拎着刀疤,等他将刀疤扔給手下人後再去追,綁匪頭目在性命的威脅下已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巷子裡跑去,然後像壁虎一樣爬上了民房。眼見身後追擊的人越來越近,他更是心下一狠,直接撞進了一扇窗戶裡,打算挾持一個倒黴鬼當人質。
而這個倒黴鬼,好巧不巧正是昏睡過去完全人事不知的沈澤。
于是綁匪頭目像拎破布袋一樣把沈澤拎到了窗口,跟追擊的人遙遙對峙。在這個過程中,精神力耗盡的沈澤一點都沒有醒過來的迹象,所以一點都沒有反抗,腦袋耷拉着,顯得無比順從的樣子。
夜晚昏暗,柳時寒為首的一群人隻能借着月光看到綁匪手裡的人質,見那人毫無生氣的模樣,柳時寒心裡就是一緊,不會已經被綁匪殺害了吧?否則這麼大動靜,這人怎麼可能一絲動作也無?
“你挾持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質以為能有用?”柳時寒臉色難看。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沒殺人,這還是活的!你要是再過來,小心我真殺了他!”
柳時寒靠近一步,“我不信。”
綁匪往後退了一步,邊退邊瘋狂地搖晃沈澤,“你他娘的說話啊,叫他們放我走,不然老子宰了你!”
沈澤随着他的動作搖晃着,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迹象。
綁匪頓時崩潰了,“你醒過來啊!說話啊!”說着,就拿出一把匕首就要瘋狂地往他身上紮。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枚桃花镖激射而來,直直插入綁匪的手心,他大叫一聲,匕首應聲而落。一個身姿輕缈的黑衣男人破空而入,一把拎起沈澤從他身邊帶離,又一腳将綁匪精準地踹飛到了柳時寒的面前。
待柳時寒利落地卸了綁匪的手腳将人牢牢捆好時,黑衣人和被劫持的人質已經消失了蹤影。
有人想去追,柳時寒看着那人的背影擡手阻止了,景公子行事,他們自是沒有置喙的資格。
趙景将人扛在肩上,隻感覺那人的頭有規律地随着他的動作一點一點的,以至于頭發絲時不時就要糊一下自己的臉,終于忍無可忍将人打橫到胸前抱起。
原本看到自己主子扛着人想要上前接過的下屬見狀默默收回手,偷偷錘了一下腦袋,自己果然還是太大意了,沒看到主子最器重的那幾位都沒上前麼,就你要表現!表現個瓜瓜!
趙景抱着人,還沒進到自己院子呢,就聽到了熟悉的吆五喝六的聲音,額頭的青筋一跳,立刻就要轉身遁走,卻還是被某些眼尖的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