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有幾個好弟弟?”
和離開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現任通靈王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數落着自己名義上的妹妹:“早就和你說了,當斷則斷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不遠處的位置上,有着柔軟色彩發色的少女,正趴在桌子上。
在她的對面,坐着化為人形的式神。
身上已經穿着僧侶的服飾,夏油傑散開了紮着的頭發,神情很輕松:“悠仁如果真的好這麼和過去斷幹淨的話,也就沒有你什麼事情了,麻倉葉王。”
麻倉葉王嗤笑一聲:“一個靠着我和我妹妹力量的人暫時複活的人,還沒有資格挑撥離間。詛咒師,我對于你們的内鬥沒有興趣,但是如果扯上悠仁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死後也不太平。”
“……”
虎杖悠仁側過頭,看着窗外的白雲,真想讓自己也和那朵雲一樣,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了。
本以為,從城戶紗織那裡完成任務,回來橫濱以後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誰知道——
“我給你物色了一些有能力又有錢的男人,母親大人。”
第一時間,森鷗外以“彙報工作内容”作為理由,要求艾俄洛斯馬上去她面前。
然而,這個人一開口就是這句話,吓得她差點從打破了大樓的落地窗,從上面直接跳下去跑路。
别的不說,森鷗外也是夠豁得出去。
“既然是boss的命令,那麼我覺得也沒什麼。”
被物色的男人之一,人稱港口mafia聞風喪膽的中原中也,一邊用十分不屑的口氣說話,一邊又用非常不好意思的神情表現出了他的真實。
虎杖悠仁真的驚了,這麼純情的人給她當男朋友,森鷗外想要的後爸是這樣的嗎?
這一瞬間,她完全忘記了她已經接受了“森鷗外養母”這樣的設定。
被過于吓人的事實給驚到,她也不顧要不要隐藏實力了,直接一掌将這位重力使給拍到了水泥地裡,她自己則是回到了貧民窟的住所。
她本來隻是想靜一靜,誰知道夏油傑經過之前那次,現在化為人形非常擅長。在她帶着他回到房間裡,白色的小狐狸就變成了人類的模樣,非常自覺的将這裡當做了他自己的家。
除了他以外,這裡家徒四壁的,平時也就織田作之助會由于工作原因來,偶爾遇到太宰治沒有事情,也會跟着對方一起過來。
所以,她也并沒有要将這裡改善的如何。
在聖域的時候,石床都睡得了,更何況這裡的床還是有席夢思的那種。
至于茶具之類的,還是夏油出去了一趟弄回來的,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是用了暴力手段的。
麻倉葉王這一點和她差不多,除了會挑剔洗發水牌子以外,其他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夏油傑沒有繼續和麻倉葉王鬥嘴,,而是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悠仁,我打聽了下森鷗外的為人。他一個可以殺死上一任首領的人,說了要給你介紹對象,就不可能因為你拒絕就放棄。”
虎杖悠仁擡起頭,看向夏油傑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居然去打聽了他?不,重點不是這個!照你的說法來看,他豈不是真的要給他自己找一個後爸?”
麻倉葉王眉頭微微皺起:“……後爸?”
“哦,由于某些原因,森鷗外也就是這個橫濱港口mafia的boss,他堅持我是他失散已久的養母。”
“哦。”
聽到是養母,不是親的,麻倉葉王就沒有搭理的興緻了。
……直到他聽到之後的那句話。
“他要給我找一個男人,第一個人我已經見過了。”
虎杖悠仁神色痛苦,她這個卧底做的已經誇被扔上台面了。
回來後,她用特殊聯絡方式找到了坂口安吾,語重心長的對那人說:“我感覺我這個卧底再做下去,就要變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港口mafia了。”
坂口安吾似乎花了一會兒消化完了她的話,才用非常官方的語氣道:“森鷗外把你當做養母的話,那麼很多你原先拿不到的情報,這下子可以輕松通過他或者核心幹部拿到,對你的卧底工作來說是好事。”
虎杖悠仁痛心疾首:“你居然讓我出賣色相?”
坂口安吾差點噴水,猶豫了一會兒,才以反問的語氣道:“……應該是血脈?”
挂斷了和那邊的聯系,虎杖悠仁依舊有點懷疑人生。
說到底,也是她自己的鍋。
若不是她現在毛病很多,幹嘛好好的把身體的信息給複制重組,如果還是“他”的情況下,也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啊。
偶然間聽到她的吐槽,麻倉葉王給她潑了冷水:“也未必,最多就是女朋友變成男朋友,養母變成養父。”
虎杖悠仁:“……”
她算是看出來了,麻倉葉王不愧曾經是雙生子之一,怼人方面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
織田作之助帶着找人的太宰治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黑發和尚悠閑喝茶,而房子的主人則是有氣無力的趴着。
“艾俄洛斯,我把太宰治帶過來了。”
織田作之助是不知道,為什麼彙報一個任務就變成了這樣,考慮到之前一次去見boss後,艾俄洛斯那個反應……他覺得森鷗外首領應該又是刺激了少女什麼。
抹了把臉,虎杖悠仁告訴自己要堅強,就當多了幾個馬甲,反正馬甲夠多再來幾個也沒區别。
太宰治的眼睛用繃帶綁着,看起來是不久前出了任務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