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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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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随着時間流逝,阿格斯·費爾奇沒有死、以及所有人的視線焦點似乎都從真兇轉移向了互相攻擊,這些事,都使小巴蒂感到好多了。

他開始在課業的間隙借着活點地圖去清理任何可能留下的蹤迹,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的異常;不過,這是一件勞心費力的工作,況且他本來的生活也足夠費神。就這樣,他在那個筆記本撞翻果汁杯的早上,在雷思麗向他發出邀請的時候,那一瞬間的安心和松懈讓他睡了過去。

他相信,要是一切就這樣下去,他是可以遺忘這事的:總之,反正,他還沒遇上不可承受的大事。但塞西爾·加德納的出現無疑是沉重一擊。那位調查員亮出目的的那個晚上,他在床幔裡翻來覆去驚懼難眠,即使是觸碰到雷思麗的名字也幾乎失去意義:塞西爾·加德納同時尚有她的重視……他是特别的,是吧?但她是不是一定、絕對、毫無疑問會站在他這邊?……他不敢想,他害怕想到這點。他不可或缺嗎?

他睡不着,對着地圖看了一宿,追着塞西爾·加德納的名字,祈禱不要讓他找到他的一點蹤迹。他那樣認真,那樣謹慎,幾乎下定決心,若是他的行蹤出現任何一點可疑之處……他就得去對他一忘皆空。是的,一忘皆空,他在更缜密的思考後選擇了這個咒語,而不是又一道惡火咒。他追着他的蹤迹……他想過他會去哪些地方……

“但他每個晚上都在拉文克勞塔樓外!”

他終于受不了了,對她喊出這句話;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但他是來毀掉我的——但他說不出來,隻能追問,祈求,索要,他控制着聲音的顫抖說——站在我這邊吧、一直、永遠——

“我感到不安。”

雷古勒斯從書本中擡頭,顯然隻是出于禮貌,很快又低了回去。那是owls考試結束後的一個晚上。owls考試的結束意味着他們其餘年級很快也會期末考試,雷古勒斯很不想在這個時候聽他沒日沒夜地學了一學期的室友對自己說他感到不安。

雖然說話人自己知道,他們不是一個意思。雷爾沒有經曆過那些……小巴蒂想到,閉上眼睛。他也沒有指望同伴能夠理解;他隻是需要說出來。雖然,多麼奇怪,在幾乎是索要到雷思麗答複、和塞西爾·加德納再無威脅後,小巴蒂·克勞奇已經很久沒有感到不安了,那個夜晚似乎隻是恐怖的噩夢,如今已經變得遙遠,他又可以毫無芥蒂地翻開那些禁書……

“後天開始考變形術,你可以去做點練習。”

“我們都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小巴蒂将手伸在椅背上吊着,随口說道。那張被他施過變形術、夾在課本之間的活點地圖被他拿起來。好吧,趁這個時間,看看雷思麗在做什麼……那個名字從拉文克勞塔樓出來,走向樓上……格蘭芬多?她去格蘭芬多做什麼呢……

然而那個名字沒有到格蘭芬多塔樓,它消失在走廊中的某處。

他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站了起來,但當他飛跑過幾條暗道、走廊、台階,喘着氣扶着牆,勉力停在那個地圖沒有标繪的地點前時,他也沒有任何心思、精力、願望想到其他——

“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那句暗語标注在地圖背面,小巴蒂隻能猜想那是個召喚的咒語。然而牆壁沒有反應,對面那條傻巴拿巴和跳舞巨怪的挂毯也沒有絲毫動靜。他現在知道自己何以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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