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周到酒館兼職,由于他出衆的外貌,平時打量他的人就不少,今日更甚。
郁周被堵住了,是賀成。“你把李諾弄開除了?”
“李諾開除的決定是學生會會長聯合決定的,我隻是一個小幹事,能做什麼?”郁周道。
一旁有人拉了賀成,小聲道:“算了算了,我們别觸這個黴頭,被謝少盯上了就不好了。”
“怕他做什麼,一個特優生罷了。”有人附和道。
賀成坐在沙發上,将腿随意交疊在一起,冷眼看着郁周被困住,“我們也算是朋友吧,李諾對你也挺好的,你這麼對他不地道吧。”
郁周蹙了蹙眉,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難纏,“我們是朋友啊,可是李諾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是他性侵别人的啊。”
賀成嗤笑了一聲,“說得好聽,難道不是你跟謝少告的狀,你當時就是在這裡勾引的謝少吧。”
賀成收了腿,站了起來,俯身貼在郁周身邊,“怪香的,難怪謝少都被你迷的五迷三道。”
郁周推了推賀成,“我和謝會長隻是朋友。”郁周覺得這群人有病,純友誼在他們口中也能成為肮髒的關系。
賀成并不惱,他根本不是為了李諾來跟郁周對峙的,他隻是覺得他害怕的樣子很好看,就像現在眼角微紅,眼神躲閃。
賀成剛想伸手摸郁周的臉,就被一拳打回了沙發。
他錯愕地擡頭,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倪垭。“你幹嘛打我?”
倪垭冷眼看了他一眼,“别亂找麻煩。”說着就拉着郁周的手往外走。
郁周愣了愣,他知道倪垭并不柔弱,但是能一拳輕而易舉地将賀成打倒,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我今晚的酒還沒買完。”郁周道。在酒館裡買酒有提成,郁周今晚簽了十萬的單子。
“沒事,我全買了。”倪垭道。
“那也太多了吧。”郁周覺得倪垭自己是喝不完那麼多酒的。
“沒關系,我有錢。”倪垭回道。
郁周:很好有錢人的世界,十萬地跟十塊一樣豪爽。
倪垭牽着郁周到了酒館外,“陪我走走好嗎?”
郁周自然是點了點頭,倪垭剛剛才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們沒有對你幹什麼吧?”倪垭問道。
郁周搖了搖頭,“沒有,你來得很快。”
“那就好,他們是因為李諾的事情針對你嗎?我會警告他們的。”
“李諾就是應該被開除啊,我又沒有做錯什麼。”郁周嘟囔道。
倪垭停下腳步,摸了摸郁周的腦袋,“對,你沒做錯什麼,你做得很對,有錯的人才應該受到處罰。”
郁周的臉微微發熱,他被女孩子摸頭了。郁周撇了撇腦袋,“不能摸,要長不高了。”
倪垭笑了笑,收了手。郁周沒想到幫助特優生開除李諾這件事情,會給他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他與賀成那群人的脆弱關系也搖搖欲墜了起來。
“你在不開心嗎?”倪垭問道。
郁周搖了搖頭,“還可以吧,沒有不開心。”這些人脈不過爾爾。
倪垭從口袋裡變出了一顆椰子糖,放在了郁周手中,“那吃顆糖吧。”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椰子糖?”郁周小時候就特别喜歡吃椰子糖,可是淮彧老是管着他,不讓他吃,說他會蛀牙,于是他隻能偷偷摸摸地去找别的朋友要。
他記得當時他還默默許願,等長大以後,不跟淮彧玩了,他要一天吃一顆。現在長大了倒是忘記了兒時的執念。
“猜的。”倪垭笑了笑,她就是知道,而且會永遠記得。
郁周将糖果放進了嘴裡,甜滋滋的,果然心情也變得好多了。
“你最近是不住在宿舍嗎,我昨天去找你,你不在?”倪垭問道。
“噢,最近有個朋友病了,我去照顧他。你昨天來找我了,是有什麼事嗎?”
倪垭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來找你。”
郁周的臉又熱了熱,[倪垭真的是太直球了。]
帶有微風的夏日,一聲聲的蟬鳴,昏暗的校園小道,氛圍剛剛好,郁周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這麼好的時機,郁周怕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我要回去了。”郁周道。
“那我送你吧。”
郁周搖了搖頭,“不用,有車來接我,椰子糖很甜,我很喜歡。你還要回酒館嗎?”
“不回了,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那我先送你上車吧。”郁周道,校園的小道,禁止行車,倪家的司機不能把車開進來。
郁周送倪垭上了車,就給淮家司機打了電話。等回到别墅時,淮彧正坐在沙發上,好似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