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淮彧問。
郁周走近了,“嗯嗯,特意早回來的。”
淮彧像小時候一樣,抱住郁周的腰,“有什麼好兼職的,我多給你點呗。”
“無功不受祿”,郁周可不想落入淮彧的圈套,他們這種有錢人壞得很,萬一扭頭告他詐騙就不好了。
淮彧的腦袋埋在郁周的腰間,讓郁周覺得有些發癢,推了推淮彧的肩膀。
淮彧擡了頭,纏繞在郁周腰上的手并沒有松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别的香味?”
郁周被淮彧看得有些起雞皮疙瘩,“酒館人來人往的,當然會沾到啦,有什麼好問的,你要給我洗嗎?”
“好啊,我會給你洗幹淨的。”髒東西,他都會洗幹淨的。
“噢好,你洗,别把我的衣服洗壞了。”淮家太子爺給自己洗衣服,郁周想想都覺得有面。但是淮彧這些話怎麼聽得他更毛骨悚然了,郁周将這歸結于天氣要冷了,他該穿外套了。
郁周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澡,坐在書桌上看起來《法史》。這書桌是他特意讓人安的,讀書沒有一個好的環境怎麼能行。
敲門聲響起,“誰啊?”
是淮彧,房門已經上了鎖,淮彧沒辦法從外面直接推門進來,郁周起身開了門。
“你幹嘛?”郁周問道。
坐在輪椅上的淮彧将手中的果汁遞給了他,“這是我剛剛榨的果汁,榨多了。”
郁周接過,正打算關門,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你等一下。”
淮彧點頭,郁周立馬就進了浴室,把剛剛換下的衣服抱了出來,遞給了淮彧,“你要小心點洗,上次的西裝你都洗破了,我都沒法穿了。”
“好,洗壞了我會賠你錢的。”上次的西裝事件就是以淮彧轉了二十萬給郁周結束的。
周恪正好回來,看見了這一幕,蹙了蹙眉,到底是誰照顧誰啊。
郁周看到周恪,打了招呼,從李諾那件事情後,郁周對周恪有所改觀。
周恪隻是冷淡地點了一下頭。
郁周關了門,将果汁喝了,又看了幾頁書,洶湧的困意就湧了上來。
關了燈,上床睡了。
門鎖被從外面打開,外頭微亮的燈頭從縫隙中穿入,映在地上,形成了一塊延展的三角,一個高大的倒影夾在其中。
“真是髒孩子,又要我給你洗澡。”淮彧低聲道。
“從哪裡洗起來好了。”淮彧俯下身,唇在郁周的額頭上碰了一下。
甜膩的香味混合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從這裡洗起來吧,郁周的睡衣被卷了上去。
“真是髒小孩,這裡為什麼這麼紅,肯定是弄髒了。”
淮彧的指腹摩挲着,“為什麼會越變越紅了,你真的是太髒了,要用什麼洗才好了。”
淮彧低下身子,冰冷的唇觸碰到了發燙的肌膚,“我會給你洗幹淨的,不會洗破的。”
睡夢中的郁周輕哼了一聲,他感覺自己像一條魚,被惡毒的水草纏住了,掙脫不開。
郁周被鬧鐘吵醒了,摸了摸腦袋,他昨晚好像是被鬼壓床了。郁周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碾壓過一般。
郁周又躺了下去,過了兩分鐘又老老實實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日之計在于晨,不能浪費大好的早上。
郁周站起來走了兩步,隻覺得胸前癢癢的還有點痛。
到了浴室,把衣服往上掀了掀,垂着腦袋看了看,天塌了,怎麼這麼紅,還有點破皮了。
郁周又用手指碰了碰,郁周“卧槽”了一聲,趕緊把衣服脫了,甩在了一邊,“什麼破衣服啊,這麼磨,果然便宜沒好貨,但也不能不是好貨成這樣吧。”
這衣服是郁周從地攤上買的,一件二十塊,郁周當時覺得很合算。
郁周不敢穿上衣,磨得他肉疼。等洗漱完,要下樓了,郁周才從行李箱裡選了一件最貴最柔的白襯衫穿了上去。
大概每天這個點從樓上下來,郁周都能遇到謝添安,郁周打了招呼。
“你怎麼了,怎麼彎着腰?”謝添安察覺到了郁周的異樣。
郁周這樣走路是為了不摩擦到破皮處,但礙于面子不好意思跟謝添安說,是因為衣服買得太便宜了,壞衣服給他磨破皮了。于是硬着頭皮挺了挺背,“沒事,最近書看多了,彎腰彎多了。”
謝添安的視線落郁周衣服上凸起的地方,笑了笑,“那要注意調整這些不良好的習慣。”
郁周扯着笑,點了點頭。
[駝背,是被玩壞了吧]謝添安垂眸,掩蓋住了眼底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