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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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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輕,卻在靜谧的書房裡格外清晰。

商策微微颔首,目光深沉:“你是指苗瀾身份存疑之事。”

“沒錯。”青苔眼中閃過一絲笃定,“如果他是真太子,如今想來,一切都說得通。但我與苗瀾有過一面之緣,瞧他當時應當是對自己的身世并不知情。”

商策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那日我見他的壯志雄心,并不像假的。假若苗瀾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世,便沒必要通過科舉實現抱負。他若絲毫不知自己身世,那麼魏如衍的目的又是什麼?真假太子是他設的局,如今的聖上已然牢牢成為他的傀儡,按理說沒必要把苗瀾尋回……短時間讓一個人接受真相,再為他所用,很難很難。”

商策踱步至窗前,眉頭微蹙:“此事的确不易。找回真太子後,更難的是如何讓一切順理成章。還有,如今的聖上,真實身份又是誰?”

如果‘狸貓換太子’不是魏如衍的手筆,那麼,是誰設計的這一切呢?

能讓魏如衍都甘願隻身入局。

青苔略加思索: “還有一點,秦淩說苗府五年前就有密道了——也就是元初十年左右。看來那時候魏如衍已經發現了苗瀾的蹤迹。但這五年内魏如衍卻沒有任何行動,他是如何一點一點滲透計劃的。”

商策反問她:“如果你要牢牢掌控一個人,你會怎麼做?”

青苔猶豫道:“假以把柄威脅?”

商策搖頭,淡笑看着她:“是傳以經義,授之詩禮 。”

使之日漸浸染,潛移默化,以移易其心也。

魏如衍早有尋回真太子之意,定然不能任由其發展。

可是苗家人皆散,這人該如何尋?

即使沒有頭緒,但當下任何線索都關鍵,青苔開口:“我盡快傳信給秦淩,讓他派人盯着霖景的動靜,務必找到苗瀾的教書先生。”

思及正事,商策也沒阻攔。

但他又猛然想起,“元始十年……你母親傳信給父親之時,就是元始十年。”

元始十年。

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母親還埋下了什麼線?

言及此處,青苔神色一黯,情緒不自覺地低沉下來。

“也不知道母親和姐姐現在究竟如何了。”

如今她會在魏府嗎?

商策輕聲安慰,試圖讓她寬心:“莫要太過憂心。”想到什麼微微皺眉:“今日朝堂之上,沒見魏如衍的身影,聽聞他稱病告假,此事着實蹊跷。”

腦海有一根弦“砰”的一聲。

青苔聞言,擡眸望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疑惑:“稱病告假?這麼巧。”

心中愈發不安,腦海中各種猜測紛至沓來。

商策走上前,輕輕握住青苔的手,溫聲道:“正是如此。以我們對他的了解,他絕不做無用之事。這次告假,或許與苗瀾之事有所關聯。他也可能已察覺到了什麼,正在暗中謀劃。”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給了青苔一顆定心丸。

“我們需盡快動身去阕州。我總覺得,阕州應當藏着許多秘密。”青苔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商策虎口被她捏的微麻,輕聲開口:“不過這幾日要先去長安。下個月是太後生辰,這是宮中盛事,商家需出席,推脫不得。”

“太後?”青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世人隻知朝堂諸事皆在魏相掌控之中,從未聽聞當朝太後的消息,她竟眼睜睜看王朝淪為權利的附庸嗎?

見她不解,商策微微颔首,解釋道:“現今太後,便是當年的憐妃娘娘。是長公主的親生母親。她還是商家嫡女。不過……她精神不太好,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在當時的局勢下活了下來。”

他努力回憶:“彼時父親執掌虎符,憐妃娘娘的鸾轎都是用戰場繳獲的金帳改制的。”

可見當年榮寵。

雕花窗扉緊閉,沉悶之感如潮水般彌漫。

商策眉心微蹙,幾步上前,利落擡手将窗戶豁然推開,“後來之事,便是父親曾提及的。”

他聲線低沉,裹挾着看不透的情緒,緩緩道來,“憐妃娘娘被囚于深宮,幽居暗室,精神漸趨恍惚。彼時宮闱内外,人人皆傳她已然瘋癫。先帝駕崩前三月,她更是每至夜深,便噩夢纏身,呓語不斷。其聲聲凄厲,聞者驚心。”

他微微頓了頓,“等到先帝入土之際,按祖制,後妃盡數殉葬。說來也是命數,憐妃因着精神失常,行為舉止異于常人,由此躲過了這一劫難。”

青苔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如此榮寵可見商家昔日何等繁盛,手握兵力大權的外戚,難怪惹人忌憚。既然大辦生辰宴,難不成太後的病好了?

現今這般情形,隻能暫且觀望。待生辰宴塵埃落定之後,再細細謀劃阕州之行,也為時不晚。

商策負手立于雕花窗前,他轉身猶豫道:“魏如衍之名,亦在太後生辰宴的丹書名錄中。到那時……你可願與我同去?”

尾音懸在燭影搖曳裡。

他喉結微微滾動,似将未盡之言盡數咽下。

當下局勢波谲雲詭,她現身人前,恐會惹來諸多麻煩。隻是她執念深重……

青苔未曾有半分遲疑,驚破滿室沉寂。

“我去。”

二字擲地如金石。

商策輕歎一聲,本不想架她于水火之中,可無人能替她做決定。

他眼中滿是疼惜:“今聖上以孝治天下,太後鳳體抱恙久卧深宮,此番初度操辦生辰宴,等到那日定怕是能把宮門鐵檻都踏平了。屆時你隻消跟緊我,務必萬事小心。”

人多眼雜,如若她身世暴露,于此時而言,算不上什麼好事。

他倏然噤聲,指尖掠過她鬓角,将一縷散落的發絲别至耳後。而後又接着說道:“宮中禮儀繁瑣,規制嚴苛,繁文缛節諸多。你若有不解之處,盡可問我。”

青苔擡首,烏瞳映着燭火灼灼生輝,目光堅定如炬:“好。”

宮宴思親切,心憂母恙安。

但求眸底見,方解意中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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