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直接約他喝咖啡。"芭芭拉敲擊鍵盤的聲響混着輕笑，"上周潛入你卧室的是貓女，上上周是毒藤女，這次倒好，直接招惹外星記者。"

布魯斯盯着鏡中自己瞳孔的收縮幅度。維特魯姆人今早尾随他穿過三個街區時的腳步聲輕得像貓，此刻卻在郵輪引擎室門口假裝擺弄鏡頭蓋。他解開皮帶扣的金屬聲響刻意放大："他身上有氪星輻射殘留。"

"所以你在用布魯西寶貝的pigu當誘餌？"

"他在記錄我接觸過的每個人。"布魯斯把水龍頭擰到最大，水流聲掩蓋住他拆卸通風口蓋闆的動靜，"讓夜翼替換掉賭場發牌員，我要測試他的動态視力。"

返回甲闆時他多解開兩顆襯衫紐扣，海風把胸肌上的水珠吹成冰涼的軌迹。萊斯特的相機鏡頭正對焦在他喉結，維特魯姆人吞咽時頸動脈的搏動比人類快0.3秒。

"星球日報現在連遊艇派對都報道？"他撞開香槟塔，任由酒液浸透前襟。萊斯特後退半步的瞬間，他抓住對方手腕按在濕漉漉的大理石台面——拟态人類的皮膚下有電流般的震顫。

"韋恩先生。"記者睫毛投下的陰影在顫抖，"您擋住我鏡頭了。"

布魯斯壓住他，感受到西裝布料下驟然繃緊的肌肉群。這個距離能看清對方虹膜邊緣的珍珠母光澤，像某種深海生物在月光下的應激反應。他貼着維特魯姆人發燙的耳垂呢喃："叫我布魯斯。"

布魯斯放任自己踉跄後退。後腰撞碎香槟塔的響動引發全場尖叫，他在玻璃碎片中蜷縮成布魯西寶貝該有的狼狽模樣，卻用疼痛刺激保持視網膜對焦——萊斯特伸手來拉他時，袖口露出的皮膚正在滲血，那抹猩紅在維特魯姆人指尖停留了整整兩秒才褪成人類膚色。

"您受傷了。"記者托住他手肘的力度精确得可疑。

布魯斯順勢把額頭抵在對方肩窩，呼吸間全是電離層風暴的氣息。他感覺到萊斯特的脈搏在頸側狂跳，維特魯姆人的汗腺分泌出類似□□的甜味。這具看似人類的軀體正在對抗本能，就像他每夜對抗哥譚的陰影。

"送我回套房。"他讓聲線裹上qingyu的沙啞，指甲刮過記者後yao時留下四道平行紅痕，"作為獨家新聞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