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來修我的咖啡機？"他把房卡塞進萊斯特胸袋。記者耳尖泛紅的模樣被三十七個手機鏡頭同時記錄。

回到蝙蝠洞後，布魯斯扯掉沾着咖啡漬的領帶。夜翼傳回的監控顯示，萊斯特把房卡沖進馬桶前用激光掃描了六遍。"他往洗衣房投了三公斤檸檬酸。"紅羅賓的聲音混着鍵盤敲擊聲，"熒光劑失效了。"

布魯斯盯着壓力傳感器數據。萊斯特捏碎洗手台時施加的壓強達到每平方英寸2000磅，但指紋紋路與人類完全一緻。"讓戈登把黑面具的越獄時間提前兩小時。"

"需要留撤退路線嗎？"

"留東側通風口。"他扣上蝙蝠面罩，喉癌患者的嘶吼在隧道裡回蕩。今晚的混戰必須在萊斯特公寓兩條街外發生，流彈軌迹要剛好擦過那扇晾着襯衫的窗戶。

淩晨兩點十四分，蝙蝠镖釘住黑面具槍管時，布魯斯聽見熟悉的快門聲。萊斯特穿着睡衣出現在防火梯上，相機鏡頭蓋都沒摘。

"滾回去！"他故意用變聲器吼破音，翻身躲進掩體的動作慢了半拍。子彈擦過護甲的瞬間，萊斯特抄起垃圾桶砸中槍手的後腦勺——投擲角度計算得像是軍用AI。

扭斷最後個打手的胳膊時，布魯斯聞到了臭氧味。萊斯特的拖鞋底粘着咖啡廳的糖包，睡衣第三顆紐扣的縫線和他襯衫上的一模一樣。

"夜間攝影要許可證。"他壓着記者肩膀按在牆上，面罩濾掉了90%的維特魯姆人氣息。萊斯特的鎖骨在他掌心發燙，36.8℃的體溫像在嘲笑檢測儀器。

"這話你說過了。"萊斯特突然對他用處了遊艇那晚如出一轍的招式。布魯斯順勢後仰，後腦勺磕牆的悶響完美模仿了人類頭骨撞擊的聲效。

警笛聲響起的刹那，萊斯特突然伸手扯他面罩。布魯斯鉗住對方手腕反擰到背後，這個擒拿姿勢能讓記者襯衫下的腰線繃出完美弧度——和蝙蝠電腦裡建模的維特魯姆人脊柱曲線重疊率98.7%。

"你肌肉抽搐頻率不對。"萊斯特突然開口，熱氣噴在面罩呼吸閥上，"建議補充電解質。"

布魯斯松手的力道讓記者踉跄半步。他甩出抓鈎槍時，看見萊斯特舉起相機——這次鏡頭蓋真的打開了。

第二天早餐時分，布魯斯癱在韋恩大廈頂層，看着萊斯特在對面天台晾襯衫。追蹤器顯示那件衣服經受了十二次暴力搓洗，現在正随風擺出國際摩斯電碼的節奏。

"您的十點鐘方向。"阿爾弗雷德遞來望遠鏡，"佩斯先生似乎找到了新愛好。"

鏡頭裡，萊斯特正把微型攝像頭塞進布魯斯送的名牌鋼筆。當記者擡頭看向這邊時，布魯斯舉起香槟杯做了個碰杯動作——隔着四百米高空和防彈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