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談。"他拽着人往大理石台階上拖,故意踩空兩級摔在萊斯特身上。記者托住他後腰的手掌溫度分毫不差,連扶人的角度都像是計算過的。
暖爐房的水晶吊燈太亮了。布魯斯癱在鳄魚皮沙發裡,用腳趾勾開萊斯特的皮帶扣:"想要什麼補償?"他踢飛的拖鞋撞翻青花瓷瓶,"韋恩集團股份?私人島嶼?還是..."
"停止監視我。"萊斯特突然掐住他腳踝,拇指陷進跟腱位置,"拆掉公寓對面三個監控,還有洗衣房的追蹤器。"
布魯斯翻身的動作露出後頸結痂的抓痕——和蝙蝠俠面罩邊緣的磨損處吻合。他舔着虎牙上的威士忌殘液:"生氣了?我可以隻留你床底的攝像頭。"
水晶杯砸碎在壁爐前,萊斯特揪着他衣領提離沙發二十公分。這個距離能看清記者瞳孔裡映出的雙重人影——阿爾弗雷德正在二樓調整狙擊槍校準鏡。
"昨晚兩點十四分你在哪?"萊斯特的呼吸終于亂了節奏,36.8℃的鼻息噴在他開裂的嘴皮上。
"在冰山俱樂部舔鋼管。要看舞娘簽名嗎?"
警報器突然尖嘯着炸響。萊斯特本能地把他撲倒在地,這個保護動作導緻兩人滾進壁爐灰堆。布魯斯數着對方睫毛抖動的次數,直到阿爾弗雷德舉着獵槍沖進來。
"老爺!車庫進賊了!"
萊斯特拍打炭灰的動作停頓了0.3秒——足夠布魯斯把微型監聽器塞進他後褲袋。記者沖向車庫的背影暴露了非人類的彈跳力,三步跨過本該需要五步的旋轉樓梯。
當夜翼僞裝的小偷被"擊昏"時,布魯斯正用紅酒在萊斯特後背畫蝙蝠标志。"你繃帶系反了。"記者突然抓住他手腕,醫用膠布在對方指尖碎成粉末。
暴雨砸在彩繪玻璃上。布魯斯看着萊斯特駕車碾過玫瑰叢,車尾燈在雨幕裡紅得像監控器的光點。他扯掉髒襯衫走進地下通道,蝙蝠電腦正在分析記者留下的頭皮屑——成分與哥譚自來水完全一緻,幹淨得不像活物。
淩晨三點,布魯斯蹲在萊斯特的空調外機上。透過百葉窗縫隙,他看見記者正用激光筆灼燒那張房卡殘片。燒焦的塑料味混着沐浴露的檸檬香,而維特魯姆人擦頭發的動作帶着軍用格鬥術的發力習慣。
當萊斯特突然拉開窗戶時,布魯斯已經退到防火梯陰影裡。記者對着夜空豎起的中指在月光下微微發顫,另一隻手卻緊緊攥着從韋恩莊園順走的鍍金打火機——底部刻着韋恩家徽的微縮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