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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沒打算在剛搬到新地方時就開始一場新戀情。克拉克·肯特……怎麼說呢，他給我的感覺與我初次遇見布魯斯時的感受很像，但沒那麼強烈。我看得出來這個拘謹的農場男孩對我有意思，但我還沒能完全從上一段感情中抽身——哥譚之子給我留下的烙印太深，夜晚我仍舊會疼得睡不着覺。布魯斯。我還是想恨他。恨他也許能讓我好受點，但該死的我就是做不到。

在大都會不到一周，我便把握住了這裡的工作節奏：時刻讓自己動起來；在佩裡的咆哮震碎玻璃前，奔向下一個需要記者的地方，而這兩點我都執行得太過完美。一周後我的首篇新聞擠進了頭條闆塊，佩裡拍着我的肩，毫不吝啬對我的誇獎，順帶貶低了一下另一旁乖乖站着的克拉克·肯特。

“學着點，肯特，别連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都比不過。”

克拉克推了推眼鏡，縮着肩，把自己那副龐大的身軀縮得比先前小上了那麼一點——有點可愛，我決定為他出口氣。

“我并非新人，佩裡。”我絲毫不掩飾我的攻擊性，即使我的語氣仍稱得上有禮，“哥譚把我磨練得很好，因為那兒沒有像您‘一樣’的主編。”

佩裡和克拉克同時愣住。随後，前者用更加大力的拍肩表示對我的回應。“真是伶牙俐齒！”佩裡大笑着說，仿佛沒聽出我的陰陽怪氣，又或者說聽出了但沒戳穿。克拉克的額頭同時滲出了冷汗——空調的溫度太低了嗎？“好了，滾回去工作吧。你們倆大個子在這兒傻站着，顯得我的辦公室小得可憐！”

我和克拉克一前一後走出了佩裡的辦公室。編輯部裡熱鬧的電話聲與嘈雜的交談聲灌進我的耳中。“謝謝。”克拉克的聲音就夾雜在這些噪音中。我對他笑了笑，有點琢磨不透這個過分禮貌的家夥在想什麼。

“他總是這麼刻薄嗎？”我問克拉克。

“隻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克拉克說。

“唔。”我揉了揉被佩裡拍過的肩膀。那家夥用了常人不太好忍受的力度拍我，但對我沒有任何影響。“真是個笑面虎。”

克拉克突然噗嗤笑了一下，鏡片後的藍眼睛都眯了起來。“其實他剛才挺高興的——我看得出來。”他也沖我笑了笑，兩個小酒窩有些戳我的心尖。“今晚你有時間嗎？我——”他頓了頓，緊接着說，“我和露易絲，對，我們打算去附近新開的一家餐廳吃晚餐，但她嫌單獨和我一起去太暧昧了。”

我愣了一會，随後輕快地給出了我的回複：“既然是你的邀請，那我不得不去了。”

（以下是從克拉克·肯特第一視角展開的章節内容，嚴格遵循設定與創作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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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菜單的手心在冒汗，紙質封皮被捏出五個凹陷。萊斯特正用牛排刀在餐巾紙上刻花紋，銀器在他指間轉出令人眼花缭亂的弧度。露易絲在桌子底下猛踩我的腳——這是她第七次提醒我不要盯着新同事發呆了。

"所以哥譚真的遍地都是神經病？"露易絲抿了口紅酒，高跟鞋跟還碾在我腳背上，"上周那個化工廠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