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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人呢?”
“媽的,下了藥還那麼能跑!”
“年輕嘛,身強體壯。”
“那小子應該有二十左右吧,但是你看,那個葛百才三十不到,身體就垮得不行了。”
“誰讓他背後有老葛總撐腰呢,這幾年在公司裡,他跟在老葛總身邊瞎混,可沒少玩女人呢──”
與此同時,車燈亮起,閃瞎了那幾個家夥的狗眼。
緊接着,一輛車子“咻”一聲沖出了他們的視野。
那幾人驚慌之下,躲閃不及,一個個地掉進了周旁囤積着陳年廢水顯得臭烘烘的溝渠裡,張嘴便要罵罵咧咧,卻連連嗆了好幾口污水。
──
掏出了包裡的鑰匙,擰開了門鎖,徐星落把他帶進了屋裡。
徐星落拉開衣櫃,找了套寬松的睡衣長褲,丢到他懷裡,“呐,去洗洗。”
衛生間的水聲陣陣,熱氣升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裡頭出來。
徐星落倒了杯燒好的熱水,擡眼望去。
身上的睡衣對于風止這個一米九的個子來說還是有些束手束腳了。
坐在了狹小的沙發上,徐星落招呼着他坐下。
他一愣,随即輕輕坐在了這位容姿美豔的長發女子的身側。
他别過頭,往邊上的扶手壓過去,生怕碰到身邊的漂亮姐姐。
奈何沙發狹窄,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湊過來的手臂。
“喝點水吧。”
“謝謝……姐姐。”他低下頭,蒼白瘦削的臉被屋内昏黃的燈光籠罩了一層毛茸茸的輪廓。
徐星落緊緊地盯着他低垂的烏黑發頂,不由得生出想要挼一挼(rua)的小心思。
“哐啷──”玻璃碎裂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谧和諧。
地面逐漸洇開了熱氣和水漬。
“抱歉──”
“别動。我來就行。”徐星落彎腰,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背。
徐星落驚得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不等他回答,徐星落伸出另外一隻手探了探他的額,旋即皺眉,“你發燒了?”
徐星落起身,準備給他找退燒藥。
“不,姐姐,不是的……我……”他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聲。
徐星落瞥了眼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視線轉移,又掃了掃他刻意并攏貼緊的雙膝。
探尋的目光慢慢往上。
直到看到他腹下本就局促的睡褲,和險些要兜不住的,鼓鼓囊囊的硬塊……
眉心跳了跳,徐星落赫然想起了那些人的對話。
他們給風止下了藥……
而風止他居然能撐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有一說一,目前這個階段和自己不熟的風止乖巧安分得反常……
居然甯願忍着也不肯厚着臉皮纏着她幫忙……
徐星落歎了口氣,準備蹲下。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剛剛我洗澡的時候就已經……我沒想到它又……”他試圖躲避眼前人審視自己的視線。
見到面前那張惹人憐愛又有些倉皇的小臉,徐星落不禁伸手,捏住了他亂晃的尖下巴。
和他對視的瞬間,徐星落遲疑道:“你,成年了嗎?”
他愣了愣,耳梢發紅。
那個姓葛的老闆之前想……
然而他甯願不要那些資源,拼了命的也要從姓葛的手裡逃出來。
可,如果是眼前的姐姐……
他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喃喃道:“現在……剛滿十八。”
聞言,徐星落暗暗鄙斥姓葛那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家夥……
“姐姐,我……我……”風止作勢便要推開她,往衛生間躲去。
徐星落擡起手心,撫上他的側頰,“你确定,可以嗎?”
注意到她擔憂且美得驚心的眼眸,風止原本冷寂到谷底的心腔被什麼熨帖了一般,渾身上下被雨夜浸泡得寒涼的氣息,忽然被這股和煦的暖風漸漸驅散。
他抿了抿唇,反手握住了徐星落的手背,腹下一陣火急火燎,他再顧不得羞恥,幾乎是脫口而出:“姐姐,可以……幫我嗎?”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以後,風止瞬間燒紅了臉,局促得越發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他揮了揮手,試圖解釋,順帶着并攏了雙腿。
徐星落把他這副糾結的小模樣盡收眼底,在他轉身之際,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輕哄:“呐,就一次哦。”
他渾身僵住了。
──
片刻後,他半垂着眼,屈膝,微蜷在沙發上。
右手無意間勾撩到她落在肩上的發絲,他的心裡越發燒得灼熱,為了不讓自己發出低啞的聲音,他隻好奮力咬住左手的邊側。
一想到生得那樣美好的女子傾腰,半匍匐着,心甘情願的為他纾解;他忍不住微微睜開眼,挑着眼梢偷看她白潤的手指,正……
吃驚之餘,猝而迷戀的視線鎖在她紅潤的唇瓣上,他倏地睜大眼,一雙狐狸眼的眼眶興奮得直發紅。
不夠……
這還遠遠不夠……
右手有意的拂過她的發梢,他擰眉,很想……視若珍寶般捧起她柔滑的長發,親吻她的後脖頸,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