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侵入……
思及如此,風止半眯着眼,克制得用力地咬住左手的手背,直到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口腔也渾然不在意……
徐星落沒想到十八歲的風止還是這樣難纏,她歎了口氣,忍着手腕間的酸軟,擡眼睨了睨他,壓低了聲音嗔怪:“真拿你沒辦法……”
說完,她伸出了花瓣一樣鮮紅的柔滑的舌尖。
──
“唔!”耳邊似有煙花綻開,又有濕漉漉的雨聲交融其中。
一陣一陣的,猩濃中綴着銀閃,一點一滴,自空懸的星河緩緩滑落于凡間。
“姐姐,我……”他回過神來,紅着臉,單手朝後扶着沙發墊,促狹地撐起上半身,眼中盡是歉疚……
徐星落擡手掩唇,迅速起身,直奔窄小的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她撫了撫發癢的喉間,望着平直的鏡面,她捂了捂同樣發燙的雙頰,嗆得直咳嗽。
心虛的視線一觸及了唇角的白沫,她立即掬了一捧水,顫着指尖,抹了好幾遍,才徹底洗淨了痕迹。
換好睡裙,徐星落又從房間裡抱了一層被褥放到沙發上。
“姐姐……”風止抿了抿唇,剛剛震顫人心的感覺還萦繞在腦海裡,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向眼前的漂亮姐姐道歉才好。
“睡覺吧。”徐星落打開了暖氣,;放下遙控器,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還順手拉上了輕薄的門簾。
癱坐在沙發上,單手摟緊了那層被褥,風止一頓,鼻尖忽的嗅到了一股淡香。
這是……
是她的香味。
他剛剛,在她發間嗅到的……
還有可能,是她剛剛洗完澡以後身上帶着的那股沐浴露又或是身體乳的香味……
風止注意到,這床被子是漂亮姐姐剛剛從床上撈過來的……
也就代表着,她平常都在用這層被子……
陷落在這股淡香之中,他低頭,撫了撫下腹,垂斂了眼睫。
他很清楚,藥效已經過去了……隻不過,他對今天剛見面的美豔女子,起了不該有的慾念。
越到深夜,越是難熬。
他陡然睜開眼,眼裡是一片清明。
瞥了瞥牆上已經過了十二點的挂鐘,他終究還是垂手,緩緩地閉上了眼,“姐姐……”
他輕喚。
随即在心裡補充:很舒服,姐姐……
隔着薄薄的門簾,窸窸窣窣的聲響越發大了起來。
“唔──”好緊……
吃得,好深……
他咬唇,雙腿并攏,夾緊了被角,藏匿在被褥間的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牆上的挂鐘依舊“滴答滴答”走過每一分每一秒。
他卻越發的清醒。
指針指向一點,他終是仰首,鼻息間止不住的低哼:“嗯哈……”
輕輕掀開眼簾,他雙眸間灼熱的視線似要将那層簾幕燒得灰飛煙滅。
屋裡的人渾然不覺地翻了個身,似乎睡得正香。
風止擰眉。
姐姐,她,會厭惡麼?
還是……會喜歡?
重新閉上眼,風止的腦海裡如潮水般快速浮現出她美豔的眉眼,還有那勾人的殷紅舌尖……
他不由得彎唇,微喘。
那麼,我也會讓姐姐舒服……
──
第二天一早,徐星落走出房間,瞟了瞟蜷着大長腿,委委屈屈縮在沙發的高個子青年,忽的有些不安。
她意識到那條沙發對風止這個一米九高個子來說,還是太不夠用了,但是再買個大一點的沙發,屋裡也不夠放的……
徐星落默默在心裡理了理混亂的思緒。
昨個兒雨夜,自己救了從度假酒店逃出來的風止。
這個拒絕潛規則的小夥子,大學出來找兼職,哪知出師未捷,碰上了狼窩……
想到這裡,徐星落忍不住撫了撫額。
風止的心結到底是什麼?
這個夢境裡究竟有什麼,讓他甯願一直陷入昏迷,遲遲不肯醒來的?
“姐姐……”
沙發上的青年忽地睜開了眼睛,眼裡是一片清明。
徐星落被他一雙剔透清冽的眸子盯得心髒亂跳。
風止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該不會早早就發現她在一直看他吧……
“早上要吃點什麼?”徐星落嘗試轉移話題。
“嗯?”帶了些鼻音,風止眨巴眨巴眼,乖巧道:“姐姐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徐星落點點頭,“衛生間有新的牙刷和一次性的杯子。”
“嗯嗯。”
見他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徐星落有些納悶,“還想再睡會兒嗎?”
“不,不是的,我不大方便……”說着,他的視線隔着被褥,緩緩下移。
徐星落瞥了眼他微紅的雙頰,瞬間明了。
昨晚手心殘留的觸感讓她對那不可說的畫面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