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進去,什麼女帝不女帝的,瞧瞧這架勢,她都要被那幾個居心不良的家夥生吞活剝了!
“朕好得很,莫要進來。”徐星落一把捏住了左邊那個湊過來的男寵的下巴,強作鎮定拔高聲音對外頭喝道。
原來這就是昏君的待遇……
徐星落指尖都在,發麻。
太,太刺激了。
“陛下~~~”
男寵一号還極為配合的羞澀低下頭。
原以為這位女帝貌醜無顔,不曾想,竟這般美得驚心動魄。
想來今夜能與如此貌美傾城的女帝共度良宵,分明是他自個兒占了極大的便宜。
也怪不得外頭那四位王侯貴胄也是這般疾言厲色。
但争寵這種事兒,還得是他們專業的來。
因而幾個男寵們毫不示弱,紛紛擠上前來,又是喂吃的又是捏肩捶腿的。
“陛下來,嘗嘗這個~”
“陛下,我捏得可還舒服?”
“再,加些力道。”徐星落适應能力極強,這會兒已經沉浸其中了。
屋裡頭的動靜越發肆無忌憚。
四人紛紛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們了解女帝的性子,此刻若是貿然闖入,打斷她的興緻,明日,甚至今後,都難再見上她一面。
忍一時,便隻忍一時。
待到那幾個男寵今夜出門,定叫他們有去無回。
四人默然對視一眼,臉色無不灰敗,吃了癟,各自拂袖憤憤然離去。
見狀,霜兒連忙擡高聲調恭送四人。
聽到外頭霜兒的提醒,徐星落這才利落起身,掃了眼那幾個剛脫了衣裳要來爬床的男寵們,又默默對比了先前她嘗過的那四個關鍵人物……
啧,頓覺眼前的這幾個男寵美則美矣,多少都差點意思,于是乎,徐星落興緻缺缺,一聲不吭便把他們都踹下了床。
獨自的禦書房批改奏章到深夜,徐星落索性卧在了屏風後狹小的軟榻上過夜。
睡得迷迷瞪瞪之際,忽的感覺衣襟被一隻毛絨絨的腦袋拱來拱去,徐星落凝眉,不禁狐疑,宮裡何時養了這麼大一頭犬兒?
連她睡覺都不安分,還趕爬到身上來,徒擾她清淨?
漸漸的,徐星落察覺出不對勁。
直到手腕被箍住摁過了頭頂,徐星落才猛然睜開眼,“風……唔!”
“皇姐甯願碰他們,也不肯碰我……”
──既然她喜歡乖的,風止便收好利爪,試圖扮乖,蹭了蹭她的頸窩,撒嬌道:“我最聽皇姐的話了……”
這陣子,聽聞女帝到處撩火,還有意袒護外族送來的那些野草,實在讓人生惱。
說到底,都是那些個狐媚子學的下三濫的伎倆,生生蠱惑了識人不清的皇姐!
若非如此,皇姐登基後,應該日夜與他糾纏于一處──而非眼下,風止實在難忍思戀,才出此下策,學着那勾欄樣式來爬床。
借着月光,徐星落暗暗瞥了眼風止那對勾人的狐狸眼。
這陣子,這些男人們為了讨好她,費盡了各種心思。
隻是,如今,她不再是從前那個需要倚仗他們權勢的小公主。
“噗通!”
被踹下地的風止一臉懵。
怎會如此?
他那般用盡全力的裝乖撒嬌,死纏爛打的,竟對皇姐沒用了麼?
被徐星落用雞毛撣子趕出來的風止有些沒反應過來,抱緊了枕頭,一時失神,踉踉跄跄的,險些要跌下台階。
“殿下?”
“易将軍這個時候為何還不出宮?”風止挺直了腰闆,極力讓自個兒顯得沒那麼狼狽。
一想到懷裡的枕頭是皇姐睡過的,風止心裡便越發有了底氣。
風止狐狸眸一擰,睥睨着台階下站着的墨色長衫的易行,滿臉都是難掩的敵意。
這位易将軍看來也是打算跟他一樣,半夜爬床。
易行不疾不徐地拾階而上,繼而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他,徑直走向禦書房緊閉的大門前。
風止哪裡肯讓他這般如願,幾步上前便抓住了他的手肘,“陛下正在休息,易将軍最好有要事。”
聽得出他這話裡的威脅之意,易行順勢扭過了他的手腕,點了他的穴位,随即一把推開了門,大步走進了屋中。
徐星落剛躺下沒多久,便聽見一聲巨響。
原本上了門栓的門,此刻哪還有半點緊閉的模樣?
“來人,護……唔!”
徐星落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易行入室搶劫般,輕而易舉地擡到了肩上。
徐星落剛準備對着他的手臂咬下去,耳邊便“嗖嗖嗖”的竄出了好幾道冷光。
“當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