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兒将領頭的那幾個兇神惡煞的給燒之後,就想回到鲲寶兒身邊去。不料卻是看到有人拿着刀砍它。
可是,對方砍了它多少刀,它就變成多少個小小的火星子,還能合回來。
見它合回來,對方又來砍,還喊人幫他。
小火兒生氣了,本來它還想着放過這些小喽啰的,誰知道它們如此不知好歹?于是順勢化成火星子後,呼啦一聲全部粘到了那幾個對它動手的眼睛裡。
由眼入裡,是最快的把人幹掉的法子。
昨晚這些,小火兒飛快扭了扭,回到鲲寶兒身邊。
鲲寶兒捧着小火兒,“你這是懲罰了多少人?”
小火兒不語,隻輕輕落在鲲寶兒的肩膀上。
宴十三側耳聽了一下,就提議趕緊回縣衙去。隻有回去了,才知曉為何縣令大人沒有動作。
還沒走到半路,就與來探消息的兩個衙役對上。
那兩個衙役,三十多歲,面容普通,身材中等,丢在人群裡也是找不着的。但是辦案多了,可機靈了。見着宴十三這個凄慘的模樣,剛想打招呼,可又想起縣令大人叮囑的話,便嘻嘻笑着過來,拱手問:“這位兄台,餘亭縣往那邊走?”兩人看着鲲寶兒的眼神裡更是驚訝不已,心裡都想着,這小孩兒竟然找到這裡來?真實奇怪啊。“兄台,您家小孩兒在這裡,家裡其他長輩不擔心嗎?”
這是點鲲寶兒,他跑出來,縣令大人可擔心壞了。沒曾想人家在這裡呢。
宴十三與鲲寶兒有些心虛,打着哈哈說回去道歉。更多的是宴十三懸着的心放下來,還好,這兩人沒有上來就戳破大家的身份,還能故作玄虛地假裝問路,不然邊上還有亂軍的暗哨盯着,他們幾個就都危險了。他腦子轉得也快,“你們走錯了。這邊去南水鎮的。”而後閉眼裝着昏倒。鲲寶兒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兩個人還以為他真的出事了,當即大驚,“哎,你怎麼了?怎麼就暈了?醒醒!醒醒……”一邊說着,一邊還拍打着宴十三的臉。
可真用力,一點都不省着力氣!宴十三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忍住沒皺眉頭。這老子,等回到縣衙就有他好看。
“不許打十三叔!”鲲寶兒不知宴十三是裝暈的,小獸一般吼了一句,紅着眼睛一把推開了那個動手的衙役,“讨厭的臭叔叔!”
這時候兩人也發現了宴十三抽搐的嘴角,明白了他是裝暈迷惑可能存在的敵人,便又好笑又慶幸。人沒事就好。
“咳咳咳,都别生氣了。我兄弟也是擔心他。看他傷得挺重的,趕緊送他去,去醫館吧! ”另外一個說完後,就蹲下來,要背宴十三回去。
做戲要做全套,宴十三可不輕,兩人輪流背了兩三裡路,背不了了,不得不與宴十三打商量,“宴兄弟啊,我們現在應該安全些了吧?”最開始動手拍宴十三臉龐的劉衙役輕聲問。
“嗯,多謝兩位,我現在好多了。讓我下地走走。”
他此話一出,兩人都狠狠輸出一口氣來,總算他們也能歇歇。
“哈哈哈,老何!可以歇歇了。我們一起攙着宴兄弟走。就是小公子得跟着受苦走路了。”
鲲寶兒背着手,“小看人,我絕對不會喊苦喊累!”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鲲寶兒就把小火兒收進識海,這時候小火兒也在識海裡蹦跶着,給它小主人助威,恨不得出來馱着鲲寶兒就跑。
好在走到半路遇到了去餘亭縣的牛車,趕車的是個老人,是附近的農戶,帶着一個三四歲模樣黑瘦的小孩兒。宴十三與鲲寶兒就坐到牛車上,看牛車上地方不寬敞,老牛也步履艱難,兩位衙役不好在鲲寶兒跟前欺負老牛,便跟着牛車走路。
鲲寶兒見此,就說等他回去了,請他們吃飯。
看牛車主人懷裡與他一樣大的小孩兒一臉豔羨的模樣,就說:“也請弟弟吃。”
“喲,小公子還有銀子嗎?我們可是要吃酒吃肉的,你若是隻有幾個銅闆,恐怕隻能請我們喝點粗茶。喏,也不用去到縣城再請了。前面正好有個茶水攤子!”劉衙役龇着大牙問。
可是宴十三急着回去跟縣令禀告南水鎮的亂軍情況,哪裡願意停下來吃酒吃肉的?那兩個人也是開玩笑的,見鲲寶兒果真拿出一小塊的銀子,兩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何衙役讓他把銀子收好,“你劉叔叔是騙你的。我們還有急事,萬萬不能喝酒誤事。”
最後他們買了好些個饅頭,再裝了兩壺水。
一大包的饅頭,一人幾個大饅頭還是夠的。鲲寶兒見此,就拿着他的小塊兒銀子去買了一盆肥瘦相間的五花肉。
“沒有酒,隻有肉哦!”說着他喊那對爺孫過來,“爺爺、弟弟,你們也來吃。”
小孩兒聽了,飛快跑了過來,怯怯地看了一眼鲲寶兒後,嗦着手指,睜大了兩隻眼睛看着他們桌面的肉與饅頭。
而老人則是受寵若驚,卻是連連擺手,拉着小孫子蹲在茶攤外面,“不用了,不用了,多謝小公子。我們帶了幹糧的。”說着他拿出了兩個硬邦邦的綠綠黑黑的窩窩頭,塞了一個給小孩兒,“我們有幹糧,不用擔心我們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