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生氣了,”緩過勁來的厄玲惱怒地盯着圍着他們的人魚群。她輕閉雙眼,呼喚四周的夢末元素。
也許是因為注意力高度集中,這次構築物出現了。又是那柄玻璃花槍,看上去厄玲對于這種長柄近戰武器情有獨鐘。完全可以構築個藍火加特林什麼的,直接衆生清淨。晴天想了想那個畫面,還是算了,太殘暴了。
不同的是這次玻璃花槍頭部有些奇特,似乎鼓脹了起來。
兩人很快就搞明白這是什麼了,如同雨傘一樣,啪地一聲槍頭的鼓脹炸裂開了,像是花瓣一樣綻放,厄玲很輕易地就在水網劃出一道口子,然後一揮玻璃花傘,攪動水流在水網位置破開一道大裂口。而後花傘收合,她又屏息凝神,瞬間發力如同激發的魚叉沖刺而出。領頭的人魚一時躲避不及被長□□入肩胛骨,巨大的慣性帶着兩人一同飛出,沿着抛物線墜落海底,就像之前踩“滑闆”那樣擦着地面滑行了數十米才停下,帶血的魚鱗散落在途徑的拖痕上。之後厄玲一把揪住人魚的尾巴将它倒提了起來,另一手豎持花槍,槍尖對着人魚頭領的腦袋。
像是釣魚佬展示魚獲一樣,倒吊着這條大魚,得意洋洋地掃視着周圍的人魚群。
“#&%@*#@~&%*?”她叽裡呱啦吐出一堆聽不懂的文字。可能是人魚族的語言?但是晴天沒帶那本《萬語同言》,他也翻譯不了。
但這串話顯然激怒了人魚群,他們又重新舉起三叉戟圍住晴天兩人。叽裡呱啦地嚷嚷着什麼。最後厄玲和他們好像吵起來了,也沒再動手,晴天猜想大概是在互噴垃圾話吧。
兩波人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厄玲直接提槍紮了紮大人魚的臉,一絲絲血液順着傷口漂入海中。
人魚群一看她來真的,瞬間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紛紛收起三叉戟。意圖釋放晴天和小艾。
見此厄玲狡詐一笑,而後又對着他們大喊起來,雖是叽裡呱啦的外族語言,但是其中一些特征明顯的句子晴天還是記得住的,他們剛剛噴的垃圾話裡面有一些就是這個調調。
這老娘們得理還不饒人呐。
晴天遊到中間充當和事佬,雖然無法溝通,但是他還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場,自己現在代表的是陸地生物,他可不想被這群蛟人打上什麼不好的刻闆印象。
于是他跟小艾一起好一頓勸,厄玲才把那條大人魚給放掉了。人魚族也終歸是沒有再出現什麼過激舉動,老老實實地立在原地。
大人魚擦了擦臉上的傷口,它竟然神奇的痊愈了。他叽裡咕噜地說着什麼,晴天也聽不懂,但是厄玲願意當這個翻譯。
“他說,”厄玲頓了頓,開口道,“偉大的美麗的強大的善良的艾琳女士,我們這幫狗雜碎誠懇的向您道歉,我們對于剛才的所作所為誠惶誠恐,希望接下來能為作為向導為您帶路以贖償罪過,求您饒了我們這些水中垃圾。”
晴天看了看得意地厄玲,尴尬極了。他可不傻,那大人魚絕對不是這麼說的。
真是有夠臭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