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就是這個。”艾伯特指着某個攤位的一個小巧的零件，正是一塊铌換熱闆。蒼老的臉上滿是激動，還有兩道淚痕。

就在剛才，白博士的一句話徹底觸碰到了艾伯特的内心。所有人都在勸阻他，嘲笑他，質疑他，連他的學徒也飽受非議，而萬萬沒想到這世界上唯一肯定他的人竟然是平日裡連面都見不到的特級研究員。一時之間，這位老人竟然眼角閃爍淚花，這一幕搞得三人一時無所适從，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态，艾伯特趕忙擦幹老淚，轉身繼續挑選貨品借此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厄玲很是驚訝，即便是夢末結束文明斷層她都沒有見到這些制式夢成發揮作用，可白卞的話不是安慰人的空話，而是真心實意的，可這些古董到底有什麼用？

選購好熱力夢成缺少的原件，他接過小駱駝手裡的夢成原件，然後将小換熱闆放入之前的那個缺口，型号很合适。這下就完成了，第三件制式夢成——熱力。

艾伯特将它收好，準備返回。一行人隻需要回到厄爾布魯士就可以從曲率門返回了，料想哪怕是十部裡的黑手也不敢伸到研究本部。

也許是因為幾人動身很快，加之先前的暗殺者都被處理得幹淨，短短一段路對方根本反應不過來，幾人現在已經到了山峰的半山腰了，雖然現在不是合适的時間讨論這個，但是厄玲還是很好奇艾伯特的制式夢成原件到底有多大能耐。她拍了拍身前的老頭，“老爺子，現在正好上山是下小雪，而且人都在這裡，要不要試一下你的熱力夢成？讓大家見識一下，不然等回去了就又要開始忙了。”

老爺子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從包包裡掏出來他潛心研發的第三件夢成工具，與三叉戟形狀的化合不同，熱力的形狀是一個圓形的盤子。厄玲很好奇這東西是怎麼工作的，據她所知，熱量變化的三個方式應該就隻有輻射，對流和換熱，不知道這個小盤子是怎麼樣式的。

随着儀器啟動，它就像發光手電一樣射出一束光芒，這道光芒可以随着圓盤上的遮光盤變粗變細，而加熱能源由便攜核燃料棒提供。

“······”

就這？

然後，老頭打開了吸熱模式，逆天的事情發生了。被藍色光芒照射的地方空氣開始了液化！

夏洛特人看傻了，就連白卞也因為驚訝微微張口，隻有厄玲毫無表情。這不可能！為什麼會有吸熱的光？這家夥······他的夢成是這種東西嗎？為什麼？這不科學！這家夥發明的東西足以為他正名了，難道真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

厄玲倒不覺得奇怪，隻是對他的欽佩又加深了。這東西她見過，沒錯，這種光很常見，在黯鏡。老家夥雖然發明不出玲鏡，但是利用某種設計連通了黯鏡世界的一小塊區域，然後光束從那個地方穿透而來，僅此而已。

老家夥，你真行啊。

剛回到本部，夏洛特就急忙告别幾人去找希鬥彙報工作了，老艾伯特也辭别了兩人回到他自己的實驗室了。

“那麼，那冷光是什麼呢？”白卞看着身前的厄玲，開口問道。

“啊？嗯，你看出來了？”厄玲撓了撓頭，感覺這件事沒必要藏着，幹脆直說了。

于是她描述了一下黯鏡世界，但是隐瞞了玲鏡的存在，結果當她說完才發現白卞的眼睛裡滿是興奮和激動，她心底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