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有個點子！”白卞伸出右手，四指握拳，食指指天。

“不行。”厄玲知道這個點子王想的是什麼。

“哎，為什麼呀。”白卞很失望，她以為厄玲會支持自己。

“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行！”

黯鏡厄玲也被關押了兩千年，但是厄玲不知道她是沒有提起還是根本沒有關于母親存在的任何信息。然而，如果在黯鏡未來的無窮時光中母親有出現的可能，那麼絕不能讓她過去。

雖然她作為複制人身份可以通過投影去到最高層的世界，不過厄玲可不能保證點子王會不會有一天亂跑的時候誤入到她還沒有誕生的時間或空間。

“生命體不能像其它物質一樣穿梭裂隙，它的意識會消散。”厄玲随口撒了個謊，将白卞的思路引導到空間裂隙這個方向上。實際上呢，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現實的裂口，就好比厄玲在博物館陷入瘋魔的時候無意間撕開的那道，其實裂隙另一邊是填充宇宙的真空，也就是什麼都沒有。人進去了以後如果不能在裂隙關閉前返回，就隻能重新想辦法擊穿現實了，沒人知道當時暴動的夢末元素撕開的口子另一邊是哪裡，還是不是當時的宇宙。

“嗷，這樣啊，空間裂隙，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将高能量施加到某個不可摧毀的物質上就能轟開了。”

這下厄玲真被驚到了，她到底是瞎猜的還是研究過這東西？沒錯，很好理解，将能量施加到山銅或者高密度物質的平面上就可以成功，她利用現在的科技就能實現······唉呀，要不要再扯個别的實現不了的呢，别哪天真去試了試出不來了。

“小厄玲，”一道甜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在四下無人的地下室，白卞對着前方的牆壁伸出了戴着手表的右手，從下向上一劃，前方一道米白色牆壁随之而出。厄玲瞬間從催眠中清醒，她記得這東西！“看好喽。”她右手握拳，手臂向後，作蓄力狀。

“你幹嘛？不要！等等！”

一拳打出，好似拳風，與白牆相同側面積的米白色的薄霧筆直地朝它沖去，兩個同樣材質的不知名物質撞在一起，伴随着白光，那面白牆表層竟然出現了漆黑的空隙，但并不是像陷入發狂心光的厄玲創造的裂隙一樣馬上消失，而是就那麼存在着。如此，就造成了一個小小的問題，空氣向虛空流動，而靠近白霧邊緣的粒子又會由于内能梯度向外逸散，如此就像水流對撞形成旋渦一般，形成環狀的微型氣旋。

“好了，咦？不對？這不就是單純的真空嗎？”白卞撓了撓頭，手臂垂下，巨大的氣浪頓時從白牆向地下室四壁漫卷。厄玲好似卷入小台風一般，身上的衣角四處飄擺。

“小厄玲？你說謊了對不對？到底要怎麼去到那個冷光的宇宙啊？”白卞第一次像個請教難題的學生一樣，規規矩矩地問道，沒有笑，很是認真。

很快，厄玲就忘記了面前曾經有過一道白牆還有白霧，她不知道為什麼白卞會這樣問她。

奇怪了，她還沒試怎麼知道行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