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卞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她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盡管這種武器有些落後,但是它的威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其複雜程度也不遜色于博物館裡保存的一些舊款式藏品。
但是沒想到的是,那道虹色穿透了煙塵,朝着她砸落下來,隻是稍微偏差了一些,黯鏡白卞的手臂被創下傷痕,一點痛苦也沒有,但是它消失了。而當斷手被移動位置後,黑色的血液才開始噴湧而出。
她後退幾步,輕撫殘破的肢體,控制着結冰的血液封堵創傷,在那之後一道綿長的秘銀屏障橫在兩人之間。
災厄有些退縮了,她現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硬抗一發導彈還能存活。若是如此,恐怕需要動用威力更大的超級武器了。
白卞也想到了,她現在很是擔心,因為花市就在不遠處,她不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正如鏡子的特性,它會忠實地倒映本尊,如此,白卞們的第一個想法總是相同。
那是前文明巅峰科學的産物之一。
現實崩解引擎。
現在黯鏡白卞需要的隻是時間,這種超精密的科學工具需要全身心地傾注其中,一點一滴的幹擾都可能會在啟動後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
伴随的巅峰科學所誕生的超限機械,若是應用于自我毀滅的戰争,那麼唯一阻止它的辦法就是在其啟動之前銷毀。
秘銀屏障堅不可摧,而且是更像是一種理念。
帶有精神幹擾的特殊材質,若是鑄成屏障,那麼比起突破于它,更困難的點在于意識到它可以被突破。
這很違和,當你從概念上認識到這東西堅不可摧的話,也許你根本不會嘗試去打破它。
類似于思想鋼印一般,秘銀牢不可破這一理念被烙印在每一個接收到它特殊物質波動的人生之中。
面對屏障,厄玲一時之間竟然無所适從,明明隻是一道堅硬無比的防護罷了,可厄玲就是無法萌生那種擊破它的念頭。
就連白卞看到這東西的時候也是一樣感覺。
然而,不消多時,厄玲輕擡長槍,一道虹色裂隙塗抹在銀白色的畫闆之上,然後她就直接從中鑽了過去。
長壁的另一邊,是半成品的超限機械。
唰啦一槍,虹色覆蓋于其上。
然而,本應被塗抹掉的超時代科研工具,卻在接觸到虹色物質的那一刻發生了反應,一時之間光芒四射,被虹光照射的點像是被煙頭燙穿的白紙,而且那種燃燒還在繼續,焚毀的地方,露出了一片白茫。
那裡一無所有,事實的,理論的,概念的,完完全全——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