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也沒想到,艾琳厄玲的計算能力居然如此強大,同時也很迷惑,本是一鏡二影,為什麼這個家夥感覺比自己要聰明很多?
“這裡代錯了。”正說着,一道流光凝聚,艾琳厄玲控制着自寫筆在闆書上改改劃劃。
“嗷,怪不得。”黯鏡厄玲點了點頭,更新數據後的方程終于有了第十五組坐标。
“要算到第幾組?”厄玲皺眉,這沒完沒了,怎麼會有人會像窮舉一樣去算線理方程的解啊?
“如果你想少費些力氣的話,那就在該麻煩的地方多下功夫。”說完,她又繼續思考着什麼。
“這些東西的基石坐标我早都算過了,剩下的你為什麼不用玲鏡看着抄?還有你為什麼要算這些沒意義的東西?”厄玲不理解,她想幹嘛?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在現實之中?
“不想動腦就少廢話一邊呆着,我最讨厭别人在我面前說廢話。”黯鏡厄玲想要把她攆走,但厄玲顯然不是什麼小貓小狗。
“真笨,看來你最多抄襲一下我的臉,有些與生俱來的才華啊,啧啧,不是你的就永遠不會是你的。”
“你丫的······”聽到這般不要臉的話,黯鏡厄玲氣不打一處來,她是真想招出來雲母花槍給她狠狠地來上一槍。
“我來,你别說,算這東西還挺有挑戰的。”厄玲控制自寫筆,在黯鏡厄玲的算式後面繼續補全。
“好好好,你來,你來,你多厲害啊。”像是賭氣一般,她直接離開了,隻留下厄玲一人。
······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黯鏡厄玲再沒管過這閑事,期間偶爾與她聊幾句。心中的火氣早已被時間撫平,她現在也隻是單純想看看作為最高世界的意識體,艾琳厄玲能夠用多久重新找到自己求索的答案。
她們别的不多,但時間有的是。
也許是因為熟悉吧,艾琳厄玲花費了七百多年就再次得出了這個問題的解。
借助夢成塔的計算核心,她再一次得到了制作黯鏡的關鍵數據。
到此一步,隻需要将這七百年計算所涉及的所有數字全部加上一個負号。
是的,艾琳厄玲可以回家了,也隻有她可以。這一切的盡頭,僅僅是兩個互相對望的少女,如同鏡子内外。
黯鏡厄玲心裡不是滋味,她感覺厄玲就這麼丢下晴天自己回去的話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了。
而少女也隻是平靜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你還不能回去。”
“我感覺我現在不應該回去。”
即使在這七百年閑暇之中,厄玲想到了晴天提出的旅行方法,而她也解出了關于她歸鄉的方程。
但直覺告訴她自己的确不應該就這樣回去,可究竟為何不可,她也說不上來。
“是的,”黯鏡厄玲語氣堅定,“你遺落了兩個很重要的旅伴。”
她拿出黯鏡,鎖定了正在橋邊彷徨的晴天,對此情景她很疑惑。
厄玲也很疑惑,但那是因為在她眼中的晴天就是他自己本來的形象,而且他的臉仿佛被一層水霧給遮蓋了,隻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輪廓。
而此時此刻正在大床上昏着的晴天在她眼中也根本就不存在,更難以理解的是,她之前起身時竟然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壓根就感覺不到他。
此刻,雖然她對那個身影感到熟悉,可卻怎樣也回想不起來任何關于他的事。
一切的一切于她而言都如同一場鏡花水月的夢境。
被遺落的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