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真心累,活了上百年的老東西就是不好對付,才和你打過一點交道就拿捏住你了。”
“你怎麼這樣說她,太沒教養了。”
“傻子,她那話是對你說的。”
“啊?”
“哦。”
“不管咋樣,去看看也不會虧了什麼。”
“麻煩。”
厄玲又掉頭回去,朝着一臉笑意的白卞走去。
而白卞也是樂呵呵地挽起了厄玲的胳膊,好像真的母女兩人一般朝着繁華的市中心走去。
“不錯嘛小孩兒,能讓小醋壇子改主意,我看好你哦。”她似乎真的是在對晴天說話,這太奇怪了,正常人難道不應該覺得厄玲患上精神疾病了嘛?
“媽!”
晴天也不回應,她是靠什麼察覺到自己和她二心同體的呢?就僅僅因為下了一盤棋?
兩人結伴而行,路上搭乘了交通部新發明的次元公車。在空地地下三位一體的立體交通如此發達的現在,他們又搞出來了行駛于不同位面的公共交通工具。
這下好了,以後還要分裡外。
兩輛車就算迎頭相撞也隻會互相穿過,這種東西要去什麼地方隻需要走直線即可。城市于它隻是一座大海,而它是海面浮舟,怎樣走都可以,隻是要想複原必須找到類似于碼頭一樣的歸還裝置。
衛搞出來的這玩意兒可能有用,但是有用不太可能。
就像是現世代的新能源汽車,有充電樁,愛咋跑咋跑。
前提是有。
這種碼頭一樣的歸還裝置不僅耗能巨大,而且占地不小,并且數量還少。
廢物。
當然了,僅限于現在,畢竟這項新事物的價值隻有時間能給出公正的判斷。
隻不過夢末的時間不是很多罷了。
從市中心站的歸還裝置裡下車,二人又繼續搭乘了飛舟,幾位乘客皆是一臉喪樣,隻有白卞和厄玲在打打鬧鬧。
晴天倒是會察言觀色,于是她詢問厄玲衆人少言寡語的原因,可厄玲也說不上來。
她們的歡笑聲終于是吵到了沉思中的某位同行者,他瞪了兩人一眼,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安靜,真沒素質。”
厄玲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剛想回敬過去可白卞卻先一步開口了。
“真是抱歉,我們隻是有些太興奮了,我們會克制的,不好意思哈。”
“真是的,傻人有傻樂。”那人小聲嘀咕了一句,随後就繼續去思考他的事了。
不是白卞按着,厄玲已經要召出來她的好夥伴給這人打上幾個招呼了。
她是這樣的,不過白卞的素質還是在的。
“艾琳厄玲,為什麼大家都是這樣一副沉思者的狀态呢?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一臉死相。”後四個字她沒再噤聲,也是學着那人嘀咕了一句。
“什麼東西?哦,你也發現了嗎?的确,不光花市,整個七巨都都正在慢慢——死去。”
白卞不似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