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花市藝術館。”

展現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棟風格古怪的巨大建築。與其它花上房不同，它的地基花卉是一朵碩大的鋼鐵假花。

“哦哦，看上去就不一樣呢。”唯獨晴天對此感覺興奮。

厄玲對于藝術什麼的沒有興趣，而白卞也來過好多次了，所以反應倒也平靜。

“這裡是曆史部管理下的花市藝術館，内裡展出包含了音樂，書籍，畫作，雕像，文物等系列展品。”白卞邊走邊為她們介紹，“在這裡的負責人是花市曆史局下屬的紀錄科科長，青山，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了。”

“沒聽過的無名小輩。”

“我有時間就喜歡四處轉，這裡算是一個常來常新的地方了，每一次來青山都會跑來給我當解說。”

“那是他的工作吧，總不好派個小科員來接待你吧，你來之前又不打招呼，上頭的人又趕不過來。”厄玲看得真切，但又沒那麼真切。

“小厄玲啊，我自己來就是怕這層身份給别人添麻煩，誠然我會的很多，可以為大衆解決許多難題，但我不想以此居功自傲，我之所以保留這層身份，僅僅是因為它能在我需要幫手的時候省去很多麻煩罷了。”

“奇怪，艾琳厄玲，怎麼感覺和你之前說的不一樣？”

“哪部分？”

“關于地位階級的部分，你剛剛的話不就是那種感覺嘛，官僚的那種感覺。”

“哈啊？哪裡？給傑出天才相對應的尊重這有哪裡不對嗎？”厄玲迷惑，她也從未想過這一點。

“天才她自己不是不需要這些嘛，她都說了隻是為了工作時借調人的時候方便，結果看上去是人們硬要加上這些東西來彰顯她的身份。”

“這沒什麼的啊？”厄玲還想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卻被白卞打斷了。

“我聽說他們的樂館又新編排了一首歌，咱們去聽聽看吧。”

白卞興沖沖地拉着厄玲來到門口，看門的安保卻連看都懶得看，隻是懶洋洋地說了一句，“進去左手邊有館内地圖，不要亂動亂碰，閉館時間是晚上十一點，提前點時間出來。”

厄玲看到旁邊的全息屏上顯示着49的數字，這似乎是館内的訪客人數。難以想象，這座繁華城市的藝術館日流量竟連後世代一座普通大學圖書館的日訪客都比不過。

“不用了，我是老熟人了。”白卞笑了出來，安保這才擡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思考到底在哪裡見過這人。

“常來的閑人可不多，你沒有自己的工作要去做嗎？”他的用詞很不客氣，但是語氣卻沒有譏諷的意思在裡面，似乎僅僅隻是好奇。

“工作早都做完了，老頭兒。”厄玲倒是沒和他客氣。

安保将視線移到這個小姑娘身上，打量了她一下，啧了啧嘴，随後又繼續低下頭對着一個小PDA點來點去。

白卞感覺有些尴尬，拉着厄玲快步向内部走去。

掀開幕簾，眼前的景色令人目眩神迷，一個寬廣的圓形大廳，中央是一個轉動的球狀核心，周圍是蒼翠鮮活的綠植，頂端是全息投影的虛假藍天，球體正上方是一個無比明亮的充當太陽的球燈。

“哇啊。”晴天被震撼到了，這裡就像是自然公園一樣原生态，中心的大球非但沒有令人感到沖突，反倒有種奇妙的和諧感。

白卞向球體走去，在她距離核心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一個地面突然亮起了一道環繞球體的白色光環。随後這道光環破碎，許多細小的亮白色碎片升入半空，朝白卞正前方彙聚。如同黯鏡的雪天，隻是這些亮白色小碎片最終彙聚到了一處，組合成一面遍布裂紋的投影屏幕。随後它們集體顫動了一下，那些裂紋在顫動中消失不見。這似乎是一種視覺欺騙，但至少從前方看面前的投影屏确實是光滑無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