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卞在上面點來點去,傳達着指令。随後這個屏幕又像出現時一樣崩碎化作飛雪填回空白的環形凹槽中。
在這之後,二人前方的巨球開始轉動,原本碎面屏所在的地方兩側像是捕獸夾一樣從地面立起了兩個巨大支架,之後支架開始微微顫動,然而它們中間的平面空間卻發生了些微扭曲,視覺上觀感就像是有人将近視鏡戴在了她們眼前,但其實是那片空間發生了變化。
“水束。”厄玲開口了,晴天卻依然迷惑,“什麼?”
“水樣空間展開約束,一種由交通部自主構建的形似水面的空間展開技術。咱們現在所在的恰好是不變角,向右走幾步。”
之後,當厄玲向右邊走了兩三步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就像是水面反射的景物一樣,那兩個支架中央的空間呈現出了一間展廳的内景。
“什麼?一棟屋子?怎麼會!”
不怪他吃驚,那東西确實像是水面一樣反射着景色,隻不過那景色屬于另一個空間,也就是她們即将進入的展廳。這種技術的知識産權歸屬于交通部,本意是用于公共交通事業,卻沒想到能夠在這裡同樣派上用場。
白卞卻是習以為常,先一步進入其中,在晴天看來,她穿過了那水面一樣的空間,之後半截身子在現實中,另外半截進入了那個展廳,随後一腳跨過,白卞已是在那另一方空間中了。
厄玲移步來到正前,從不變角看去,白卞已經消失不見,但當她穿越那波狀的空間面時,晴天能夠感覺到一種被撕扯的感覺,可很快卻又恢複如常,二人已然來到了所要去的地方。
樂館,花市音樂典藏展覽館。
前世代的音樂被以展品的形式存儲在這裡,展廳中央是一個小型球狀核心,比之夢成塔似乎隻是小了很多,周圍是白色的牆壁。除此以外再無其它,隻是有些座椅可以讓人休息。
白卞靠近小球,依然是出現了拼湊在一起的控制面闆,白卞浏覽着其中的衆多條目,最後選擇了其中兩項。
然後,兩側的白色牆壁閃過一道淡藍色流光,之後其間飛出兩大塊白色牆皮一樣的東西,而原來的位置露出來一種紫黑色的牆面。
白卞接到其中一個,而厄玲則拿到另一個。晴天觀察着手中的白色方片,它似乎有些厚度,像是一塊原本貼在牆上的白瓷磚。
與此同時,巨球所在的地方脫離了這間展廳緩緩降落,取而代之的,其上方慢慢落下一架無比精緻的鋼琴,藍紫漸變色的琴身,銀紅相間的鍵盤,還有古樸的黑色踏闆,整座鋼琴顯得莊嚴神秘。
“小厄玲,這是我自己研制的樂器,可它不單單是個樂器,人們将它歸類為樂器,然後收入這裡吃灰。”
随着它慢慢落下,晴天注意到,這座鋼琴頂部似乎有些不同,它像是水編鐘與琴的融合,頂端有一排精緻的空玻璃杯。
“難得我家厄玲今天帶朋友來,就讓我給你們展示一下它的真面目。”白卞說着撥開白方片,原來這是一個方闆狀的地窖箱。
她從中取出一瓶酒瓶樣子的水容器,其中是金色的流光液體。
“這是她的鑰匙,隻有這一瓶能夠将她真正喚醒。”
“鑰匙?”厄玲重複了一遍,而晴天則是扣開自己的方片箱子,裡面似乎隻是普通的水。
白卞将手中的金色流體由低到高倒入那些杯子中,随後取來了琴鍵最右端的白手套戴上,之後端坐在鋼琴之前。
說到鑰匙,白卞所發明的,需要鑰匙開啟的,怪模怪樣的······機械,麼?
那架鋼琴,是某種機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