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陸裕敏所說的明玉軒,蘇清鸢回了院後向陸元昭打聽。
“我讓秋蓮去賬房處取來了賬本,你看看。”
說完,陸元昭将賬本遞給蘇清鸢。
“!”
蘇清鸢翻看賬本的同時暗暗感慨,明玉軒明擺着是個賠本買賣!
不過,陸裕敏一向針對她。
是以那家夥提出時,情況她就料到了。
陸元昭單手托下巴,問:“如何?”
蘇清鸢合上賬本,苦笑:“明知故問。”
“不過生意不好,為何到現在未關店?”
留下……豈不是往裡賠錢。
陸元昭想起這事,滿臉無奈:“明玉軒是我母妃的陪嫁,哪怕掌櫃不做實事混吃等死,但他是我母妃的親戚,情分總是在的。”
蘇清鸢唏噓不已,愁容滿面:“母妃都得給他面子,那我……”
陸元昭被她逗笑,眼睛亮亮的:“說什麼傻話,你是本世子的人,我不向着你難道向着他?”
頓了頓,他補充說:“至于母妃,你不用擔心,母妃亦是忍他許久。”
聽到這話,蘇清鸢放下心。
“需要本世子幫忙嗎?”
“既然有底,這點小事不用你出手,我能應對。”
蘇清鸢諷笑,當她現代那些年白混?
陸元昭看她自信滿滿,不再說什麼,隻交代她留方竹在身邊。
蘇清鸢知他好心,就沒反對。
看來是時候去會會明玉軒的管事。
第二日一早,蘇清鸢帶上方竹和秋蓮去往明玉軒。
從王府坐馬車一路過去,蘇清鸢感歎這家店很是偏僻。
甚至不是偏僻可以形容。
簡直就是……人煙稀少,蘇清鸢皺眉,難怪沒生意。
“這個位置……誰選的,這真是,腦子瓦特了……”
秋蓮聞言低頭,尴尬不已:“是……王妃。”
“……”
蘇清鸢做個拉鍊的手勢,好吧,她收回剛才的話。
據秋蓮說,明玉軒的鋪子是甯王妃出嫁前在府上初學做生意時買下的。
如此看來不算稀奇。
嗯……年少無知,蘇清鸢想。
和秋蓮說完話,蘇清鸢打量起明玉軒。
她人還未進去,隻是站在門前。
鋪子門前的匾額十分破舊,上面字迹的顔色褪去不少,門的兩旁已是雜草叢生。
這破舊程度,說是幾年無人踏足也不為過。
秋蓮走上前拍拍門。
屋子裡無人回應,甚至毫無聲響。
這裡似乎隻有樹上傳來的鳥叫聲和落葉的簌簌聲。
秋蓮不死心,又伸手繼續。
又是一會兒,仍無人回應,秋蓮面露難色,隻好轉身沖她搖頭。
蘇清鸢頭一次見到這種店家,真是要被氣笑。
誰家開門做生意這個樣子?
可以歸類為商家之恥吧!
她心底的怒火按捺不住,擡手拍拍胸口,做個平靜的動作。
接着,蘇清鸢深吸一口氣上前,擡起腿,用盡全力踢在門上。
“砰——”
門總算是開了。
方竹和秋蓮似被她的舉動驚到,兩人一排直線的張大嘴站在原地。
随着門打開,空氣中揚起不少灰塵。
蘇清鸢一隻手用袖子捂鼻,另一隻手将眼前的的塵土揮開。
“咳咳——”
等眼前塵土退去,這才看清店裡全貌。
玉明軒顧名思義,是一家玉飾店。
但此刻放眼望去,擺在櫃台上的玉飾沾滿灰塵。
蘇清鸢轉頭,入目可見的桌子,地面,櫃台,甚至房梁也髒兮兮的。
方才的踢門聲完全消散,蘇清鸢發現店裡有打鼾聲,她擡眼去尋聲音的來源,居然是掌櫃在打瞌睡。
呃……
這下莫說蘇清鸢,就連方竹和秋蓮也感到無話可說。
剛才拍那麼久的門,愣是沒人應,沒想到掌櫃在打瞌睡?
秋蓮掏出帕子,随手找個椅子擦好,放在蘇清鸢面前。
蘇清鸢坐下後命方竹去将人叫醒。
“起來,别睡了,快起來。”
方竹一邊喊,一邊晃他。
掌櫃正沉浸在美夢中,被喊醒時腦子還有點懵,他很是迷茫的盯着面前的方竹。
方竹面無表情。
他轉頭往一旁看去,等看清坐在椅子上的蘇清鸢,霎時清醒。
王府裡的人和他們通過氣,小夫人要接手明玉軒。
再看看眼前女子盤着婦人發髻,年紀尚輕,身旁還站了個丫鬟,是王妃身旁的秋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