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蓮飛快回頭:“那,多謝小夫人。”
“好了,小饞貓,我們走。”
蘇清鸢捏捏她的臉。
别說,自秋蓮跟着她,這段時間胡吃海喝的,臉上都長了點肉,摸起來手感好極了。
蘇清鸢暗暗發笑,陸元昭暗衛不少,哪還輪得着她去彙報?
真是個小傻瓜~
兩人回京城後,如蘇清鸢所說去碧雲軒買了糕點,之後打道回府。
秋蓮吃的嘴上沾滿了糕點渣,蘇清鸢想找帕子給她擦一擦,不料方竹飛快上前給她擦掉。
蘇清鸢覺得不妥,本想提醒一下:古代男女這個行為不合規矩。
但秋蓮是個一根筋的,隻把方竹當兄長看待。
蘇清鸢想到她父母雙亡,身邊也沒個親近的人,有人關心也是好事,于是怔了怔,沒再開口。
“陸元昭,我有話問你。”
說完,陸元昭讓秋蓮和方竹先出去了。
陸元昭眼皮輕掀,懶懶問:“何事?”
蘇清鸢手指揪了又揪:“你能不能,别再讓你家暗衛跟着我?”
誰家出個門要暗衛跟着?
何況還不是一個。
陸元昭眼眸微沉:“你在京中不安全,你不會武功,我又不在你身邊。調暗衛暗中跟着是為保護你,此事關乎你的安危,不能答應。”
蘇清鸢試探問:“秋蓮在也不許?”
陸元昭眉頭微皺,殺人誅心:“就她那點功夫,遇上個高手隻有被扁的份兒。”
“噗嗤——”
蘇清鸢笑的微微發抖,這話若讓秋蓮聽到,她信她會立即被碧雲軒的糕點“收買”了。
陸元昭忽然起身,繞到蘇清鸢身後,輕撫她的黑發。
蘇清鸢想轉頭,被他按住。
“你做什麼?”
陸元昭到銅鏡旁,拿起一把小梳:“你頭發亂了,我給你梳梳。”
說完,果真給蘇清鸢梳起了頭發。
蘇清鸢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被異性梳頭。
上一世她和異性沒有過多接觸,她父親家暴,哥哥又是個吸血鬼,這讓她對異性隻有厭惡,根本親近不起來。
哦,吸血鬼的意思當然就是說吸血。
女生有個哥哥弟弟,家裡若重男輕女,大多都會淪為吸血包。
蘇清鸢回想前世,她步入社會發覺這種現象隻多不少。
包括但不限于索要高彩禮,把彩禮全留給哥哥弟弟娶媳婦。
或是讓女生早早辍學打工養家養兄弟。
甚至還有家産全留給男生,女生一點經濟基礎都沒有的情況下獨攤贍養義務。
這可怕的現象讓她前世深感恐懼,别說步入婚姻,連個戀愛都不敢談,她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總不想一頭紮進去給這些人家當保姆。
不過,蘇清鸢輕輕扭頭,陸元昭從沒讓她做過什麼。
掌家之事是她想手握權利的必經之路,怪不得他。
除此之外,陸元昭算是蘇清鸢見過的最貼心的人,小到飯食糕點,大到家宅之事,他一路幫她,讓她安心不少。
再糟糕的處境,至少……她信他會站在她這邊。
小梳梳着她柔軟的發,陸元昭低垂眼眸,鼻尖滿是她的發香,像隻羽毛輕輕的搔弄他的心。
梳發時不免碰到後頸,蘇清鸢不自覺動了動。
屋内紅燭搖曳,他的手輕撚她的發絲,衣袖時不時在她耳後晃動,玉扳指落在她的耳側,這讓蘇清鸢有些不自在。
“叩叩——”
陸元昭将頭發梳好,待放下梳子,讓人進來。
蘇清鸢摸了摸耳後,那裡有點發燙。
“世子,有一封信。”
方竹進了門,話是沖着陸元昭說的,但卻将信交給蘇清鸢。
世子囑咐過,在院裡小夫人最大。
當時他還問:“世子,您是不是真的喜歡小夫人?”
他家世子反駁道:“怎麼,本世子對救命恩人好一點,就被你如此曲解?若對她不好,豈不是又要被你們議論苛待恩人?最後再說一遍,本世子不喜歡她,再起閑話,罰你打闆子。”
方竹内心:世子也真是,不喜歡就不喜歡,問幾句而已,怎麼就要打人。
回過神,方竹又把信往蘇清鸢面前遞了遞。
蘇清鸢接過信,撕開信封,驚詫的瞪大眼。
陸元昭見狀,好奇問:“怎麼了?”
蘇清鸢搖頭,将信給他看了。
“沒什麼,是我師傅。”蘇清鸢想了想,不知如何和陸元昭提起。
總不能說我在嶺南被欺……窩窩囊囊自殺吧?
畢竟她和段喬澤如何相識,啧,說起來有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