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遲匆匆看了眼沾上血迹的透明通道,目光就移到了剩下兩隻怪物的身上。
想搶她的蛋,不可能。
感受到刺痛的怪物才暫時放棄了拍碎透明通道的想法,轉而向木遲發起攻擊。
面對兩隻怪物的攻擊,木遲沒有絲毫慌亂,在兩隻怪中間遊刃有餘的穿梭。
沒過一分鐘,地上就擺上了三隻怪物的屍體。
透明通道裡的蛋已經在緩慢移動,隻有透明通道外殼上的血迹表示着它剛才受到了攻擊。
牆上的倒計時還有十六分鐘,通道裡的蛋的路程行駛不過四分之一。
木遲肯定不會隻有這三隻怪物,等會或許會出現更多,而她則要保護孵化蛋不被破壞。
她握緊了手中的刀,大不了來一個殺一個,她可不在意殺多少NPC了。
怪物噴灑出的血液淋在孵化蛋外面的透明外殼上,通道内的孵化蛋慢慢遠離沾有血迹的外殼。
牆上的倒計時正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木遲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聽見牆壁中傳來其他的動靜。
三扇小門約莫隻有半人高,可那些怪物卻能從半人高的小門中鑽出來,木遲也感到些許不可思議。
六分鐘過去了,孵化蛋走過了房間内一半的路程,木遲也随着它慢慢向前移動。
十分鐘倒計時開始,正當木遲心中的警惕越發攀升時,三面牆的小門中再次傳來動靜。
木遲透過一面鏡子中,看見了每扇門中緩緩鑽出了好幾隻怪物,在怪物全部鑽了出來後,三扇小門也被關上。
一扇門中出來了三個,現在房間内一共有了九隻怪物,面目猙獰的盯着木遲和孵化蛋。
“啊啊啊啊——”
怪物的嗓子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勉強的發出一節節的音。
九個怪物像紫色而宣紅的花瓣一樣,朝木遲撲來,似想把她包圍在“花瓣”當中。
作為“花蕊”的木遲自然不會放任自己落入這陷阱當中,銀色光芒的刀在木遲手中靈活的翻轉,從怪物的身上落過。
灰色的孵化蛋在傳送帶上安靜的傳送着,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面的危險。
青紫色的幹皺皮膚在木遲的刀下如脆弱的布料,輕而易舉的被劃開,露出下面流淌着血液的肌肉。
“啊啊啊啊——”
九個怪物陸續的發出痛苦的呻吟,在房間内回蕩開來,木遲一邊解決身旁的怪物,一邊還緊盯着靠近孵化蛋的怪物。
四面環繞的鏡子上被撒上鮮血,地面上的血痕不斷被拉大,倒在地上的怪物屍體也變多了。
木遲的灰色風衣的下擺也不免的被濺上暗色的血迹,手中的刀不斷落下。
在最後一個怪物倒下後,木遲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握住刀的手垂在身側,刀尖上的血液不斷滴落,暈染在白色的地闆上。
一時間房間内隻有傳送帶上的孵化蛋在移動了,木遲靜靜的站在房間中央,目光随孵化蛋而移動。
“為了保護你,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呢,你最好走快點。”寂靜的房間内隻有木遲的聲音響起,是在對孵化蛋說話。
沒有得到回應的木遲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白色的方巾,緩緩擦拭手中的刀,直到刀身幹淨如初。
牆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孵化蛋的路程也隻剩下了四分之一。
染滿血迹的方巾被木遲随意丢下,恰好蓋住了一隻怪物深凹的臉部。
“啧,真是麻煩。”木遲的眉頭皺起,她的衣擺上全是沾着的血,怪物的血弄髒了她的衣服。
看了幾秒的木遲暫時也沒有解決辦法,隻能緩步走到了傳送帶的旁邊,盯着自己的蛋。
好像長大了不少。
灰蛋肉眼可見的比剛進傳送帶的時候大了不少,連帶着蛋殼上的花紋都清晰了不少。
木遲盯着牆上的倒計時慢慢歸零,計時的時鐘退回牆壁當中,下方的牆壁上向下凹,打開了一扇門。
孵化蛋已經在慢慢向牆壁裡面移動,木遲也走進了牆壁内的門中,進入下一個房間。
“歡迎!請坐。”
木遲剛跨進房間,就聽見一道迫不及待的聲音。
進入房間内就像是跨入了黑暗當中,唯一的光源是房間中央白色桌子上的台燈。
台燈的光隐隐約約的勾勒出桌子對面的人影,聲音自然也是他發出來的。
“我是氧氣分發員,請坐。”氧氣分發員熱情的聲音在屋内響起,說着還指了指他對面的空位子。
木遲的目光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邊盯着他,邊緩步走到了空椅子邊。
見木遲沒有馬上坐下,氧氣分發員也沒有生氣,光滑的臉皮勾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
“浪費的時間中,你的孵化蛋便少了一份的氧氣,很可能會變成愚蠢的厄普西隆。”
遊戲的NPC慣用的就是威脅玩具了。
木遲還是坐到了氧氣分發員的正對面,台燈大半的燈光都照到了木遲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