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不見的病人還真的在天上。
口袋中的銀刀反應比木遲還快,直接竄到了病人的面前,刀身微微發出銀光。
木遲也不在意銀刀的行為,看向房間内的其他地方。
房間内應該還有一個病人,隻是現在還不知道爬到了什麼地方。
病人一号看見面前飛在空中的刀,動作遲疑了一瞬,似在思考面前的東西是什麼。
“去玩吧。”木遲負着手,笑着開口,似一個驕縱孩子胡鬧的家長。
銀刀在木遲剛說完後,就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劃破空氣,幾下就把病人一号身上劃出幾個口子。
病人一号感受到身上的傷,想反擊,轱辘着轉了幾圈,都沒有找準目标,忍不住發出咆哮。
在銀刀對付病人一号的時候,木遲也在房間中尋找另一個病人的身影。
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可是關上了房門,所以另一個病人不應該會跑出房間,肯定還在房間裡面,隻是她還沒有看見而已。
幽暗的房間内,一個咆哮的病人,一個看不見的病人,危險一直潛伏在身邊。
一時間沒找到人,木遲也有些失去耐心了,幹脆站在一旁看銀刀戲弄病人一号。
病人一号的頭轉過去轉過來,一直在定位銀刀的位置,可惜銀刀太過靈活,隻在他面前留下殘影。
在幾番定位失敗後,病人一号的頭陡然轉向一個角落,摩擦着獠牙,發出刺耳的聲音,喉嚨還低吟着什麼。
木遲的目光也順着病人一号的視線看去,斜對着角落似有什麼東西在暗暗移動。
剛才居然連她都沒有發現,木遲不爽的啧了聲,手指微動,給銀刀發出指令。
銀刀瞬間明白木遲的意思,直接往角落的地方紮去,一道尖叫聲陡然響起,刺激着在場人的耳膜。
木遲偏過頭去,調節着自己的耳朵,病人一号也死死捂住了耳朵,将頭埋在兩隻胳膊中間。
持續了将近一分鐘,角落裡的人才停止了尖叫,身影也慢慢顯現出來。
木遲認出來了角落裡的人,姜文飛。
今天下午木遲查房的時候,他可不在這個房間,怎麼到了現在就變成這個房間的病人二号了,木遲眯了眯眼。
怪不得那個梁憶辰想換房間呢。
姜文飛還是哆哆嗦嗦的縮在角落,但臉上卻沾了不少血迹,特别是嘴唇周圍,一看就是剛才吃了點碎肉,至于是什麼肉,木遲就不知道了。
“嗬嗬嗬。”病人一号朝角落的姜文飛發出聲音,對着姜文飛擺出防禦的姿勢。
銀刀飛回了木遲身邊,老老實實地将自己送到了木遲的手上。
“晚上可不允許串門呢,回自己的病床上去。”木遲的聲音在房間内響起,可惜對面的兩個人都似乎都聽不懂木遲的意思。
病人一号還是扭曲着關節,脊背高高隆起,對着姜文飛的方向發出“嗬嗬嗬”的聲音,而角落裡的姜文飛一直縮着身子,嘴裡念念叨叨着。
木遲一隻手握着銀刀,朝姜文飛蹲着的角落走去,路過病人一号時,後者還不自覺的往後推了推,給木遲讓出一條道。
走到姜文飛的面前,木遲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她也看清楚姜文飛的周圍是什麼了,一堆骨頭,還有幾塊紅白相見的碎布。
敢情他是把病人吃了啊,那這病人不見的鍋不也還是會甩到她的身上。
木遲現在真想把姜文飛搖死,讓他把吃下去的人吐出來。
姜文飛望着面前的女生,有些不敢擡頭,他原想把另一個人也吃掉,沒想到還沒等他下口,面前的這個女人就進來了,真想把她也吃掉!
“怎麼,連我也想吃?”木遲一眼就看穿了姜文飛的心思,悠悠的開口。
一股無言的來自内心深處的壓迫感壓制着姜文飛内心的想法,哆哆嗦嗦幾下後,他慢慢的搖了搖頭。
木遲嘴角向上勾了一下,不過一秒就跨了下來,面無表情道:“那就滾回自己的病房,不準吃病人了。”
這福院裡本來就沒多少病人了,這人一會就吃一個,怕整個院裡的人都不夠他吃呢。
姜文飛扭了扭肩膀,将自己的身子裹成個球,從木遲和牆壁的縫隙中一下下的往外滾。
路過病人一号的時候,病人一号顯然的僵了僵身子,楞楞的看着姜文飛一下下滾上牆壁,滾進了天花闆裡。
待姜文飛滾走後,木遲才又轉向病人一号,歪了歪頭,意思不言而喻。
病人一号也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他打不過那個吃人的家夥,而面前的女人卻輕輕松松的趕走了那吃人家夥,所以結論就是,他也打不過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