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一聲驚雷響徹在遊承予的腦海裡,才意識到他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原來多瑞斯沒有選擇。
如果不是最優選,那遊承予甯願不要。
默默地吃完了飯,遊承予沒有休息,啟程去王宮和長公主會和。
長公主這兩天裡一直住在王宮裡等消息,一封封信函發給驸馬,仿佛石沉大海,一點反應都沒有。
遊承予來之前猜到國王會趁此機會,收回屬地管轄權,所以在會客大廳看到部隊指揮官時并不意外。
但聽聞指揮官會一同前往時,遊承予說:“沒想到能驚動你。”
部隊指揮官能再和遊承予合作很高興,“沒辦法,這次事情鬧太大了。”
此行過去提前一天清了必經之路的車輛,一路暢通無阻行駛到了長公主的地盤上。
到了進城區的入口處,遊承予一行人才看到了阻攔的,單單隻擺了路障,路面上放了一些不顯眼的“小釘子”。
要這次來的不是部隊車,或許還真能被攔了下來,但特質的車輪是經曆過改造,可以适應各種路面環境。
況且這時候什麼都不需要顧及,直直朝阻礙物撞了過去,随後揚長而去,隻留下長長的車尾氣。
長公主這幾日積攢起來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了,在看到車輛撞過去時全部爆發,冷哼嘲諷對面:“是我給他們的膽子太大,就這麼點實力都敢認為能和國都抗衡,自不量力。”
“長公主,王上說要把主犯帶回去。”遊承予在一旁提醒安撫,生怕長公主氣急上來,一個不小心把人斃了。
那他可就沒辦法交差。
長公主聞言理智回歸了一點:“我知道的。”
但是顯然,遊承予做的準備還是太少了。
等他們見到驸馬的一瞬間,長公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不管不顧的,一把搶過指揮官的槍,對準驸馬就要扣動扳機。
速度快到沒人阻止得了。
遊承予以為就要看見驸馬血濺當場的場面,長公主手一抖,子彈一偏,打到了旁邊的牆壁上,留下了個痕迹。
長公主沒打中,驸馬除了驚吓,沒受到實際的傷害。
可是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卻是被這一道槍聲吓到了,紛紛逃竄開來,現場一時間内亂成了一團。
見此情形,長公主就要讓指揮官派人鎮壓,“指揮官,把這些人都抓起來,裡面肯定混有同夥,一定要嚴查。”
遊承予皺了下眉,說道:“長公主,他們或許隻是碰巧來了這裡?”
“甯可錯抓也不能放過。”長公主見遊承予和指揮官兩個人全都不為所動,催促道,“趕緊抓人。”
“我們是抓叛黨,不抓民衆。”指揮官明着拒絕。
遊承予接收到長公主的視線,他選擇暗着拒絕:“我沒帶人手。”
他說的不是謊話,人全是指揮官帶過來的,遊承予隻帶上了副職。
可以号令,但遊承予和指揮官站在了同一戰線。
不過驸馬從樓上看清了門外這陣勢,可能把所有兵力調過來堪堪可以抵抗一陣,肯定是打不過的。
無論哪一方都很清楚,這絕對不會是場硬仗,實力差距就擺在那裡,強打無異于蚍蜉撼樹。
因此大門一開,遊承予并不擔心裡面會有埋伏,直接從大門進去。
驸馬和風曦一同坐在沙發上,風曦先看到了長公主,“母親,父親知道錯了。”
“小曦,你在替他求情?”長公主十分震驚,“他想要我的命,你讓我别怪他,你現在是隻要父親不要母親了嗎?”
風曦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在搖頭。
最開始父親和她說想把母親拉下馬的時候,風曦是當沒聽見的。
但沒辦法,遇上母親太激烈反對她的婚事,她隻能選擇先結婚,然後再解決父母親之間的矛盾。
所以她隻想讓母親好好睡一覺,趁此機會可以多休息一下,為此她讓醫生配了藥。
“那你為什麼要給長官下藥?”指揮官聽到風曦這些話,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繼續他的合理懷疑。
聽到這,風曦低下了頭沉默良久,“遊長官和他的副官拿走了房間鑰匙,我擔心事情會暴露。”
指揮官哼了一聲,表示信了,緊接着後退了兩步,把主動權交給長公主,隻是不忘提醒:“該帶走的人我還是要帶走的。”
“直接帶走吧。”長公主倒沒有聽風曦的,沒有阻止指揮官把驸馬帶走調查。
風曦隻能愣愣地看着父親被帶走。
長公主眼很毒,看出來了風曦和盡澈待在一起的親密,“你已經領證了吧?”
“嗯。”風曦低下了頭,顯得十分無措。
盡澈默默走上前,牽起了風曦的手,然後站在她身前,直面長公主生氣的目光,“是我的強迫風曦幹的這事,任打任罵,請都怪我一個人吧。”
“你真不怕死嗎?”長公主無比煩躁地說。
盡澈依舊是擋在風曦身前,半步都沒挪一步。
長公主遺憾地看了一眼遊承予,無聲歎了一口氣,“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