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指揮官回國都還有任務,就沒有參加長公主準備的慶功宴,直接押送所有叛亂分子回去。
隊伍行進剛到半路,又被叫了回來,說是要參加完風曦婚宴,結束之後再把人帶回來。
一行人原地讨論了一番,指揮官原路返回,其他人還是按照原計劃返回國都。
身為父親是一定要去的,但其他人就不用去湊這個熱鬧了。
遊承予送完指揮官沒多久,就見他又回來了,調侃他:“看來你這頓午飯是必須留在這裡吃了。”
指揮官沒理會這話。
“你說結婚就結婚,明明是一件大喜事還一個勁地折騰我們,這聲恭喜我晚點再說。”指揮官被這一來一回搞得煩躁,開始向遊承予抱怨。
遊承予聞言,“什麼結婚?”
指揮官這才發現遊承予還不知道國王新下達的命令,便重新解釋了一遍。
“他去監督署一遭,恐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遊承予聽完了之後,也算是明白國王的良苦用心。
雖然國王特令先不把人押送回去,但這個時間宜早不宜遲,不能一直往後拖延時間。
幸好婚禮早幾個月就已經在準備,隻需要挑一個最近的好日子,趕緊把事都給辦了就行。
提密切帝國内為數不多掌握實權的幾個,就有兩位在這裡,商量婚期有他們坐鎮是相當有含金量。
長公主也是這麼想的,在盡家過來時,把遊承予和指揮官一同叫上。
幾個人商量來商量去,一緻決定把婚期定在兩天後,順便通知其他親戚趕過來,總不能現場就他們幾個人。
人多可以給風曦撐撐場面。
出席歸出席,遊承予沒想到長公主還有其他任務交給他,長公主絲毫不含蓄,開門見山地說:“到時婚禮現場你可以牽小曦的手進場嗎?”
遊承予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這事一向是父親來做的。
“她爸的事瞞不了幾天的,不能讓他去。”長公主丢不了這張臉。
話雖如此,遊承予并不覺得自己能勝任,出言婉拒:“我也不适合吧。”
畢竟是風曦的婚禮,若是他來,怎麼想怎麼奇怪。
我的相親對象送我出嫁?
這簡直太荒謬了。
所以遊承予拒絕得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而且他覺得風曦恐怕同樣不想,不然也不會打電話給國王求他給父親時間。
但是,長公主在這件事上異常地堅持,風曦嘴皮子都快說破了依舊不為所動。
再說下去恐怕連這例外的短暫赦免都要被收回去。
可眼下沒有第二人選,身為舅舅的國王不能随意離開國都,短短時間内沒人可以承擔這份責任。
長公主立刻把熱切的目光轉向遊承予。
遊承予隻當是讓他為風曦撐腰,不叫她被盡澈家看扁了,還是松口答應了下來。
距離婚期隻有短短兩天,遊承予幾乎每一天都在試衣服、走流程。
沒結過婚的小白被一套套流程搞得頭昏腦脹。
以至于在宴會現場看到多瑞斯和路從白時,遊承予整個人都處于懵的狀态。
路從白大着膽子開遊承予的玩笑,說:“要不是寫清楚新郎的名字,還真以為你們兩個進展得這麼快。”
站在一旁的多瑞斯現在已經能聽出路從白的弦外之音了,他替遊承予問道:“為什麼?”
“就關于承予和風曦的謠言啊,在國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路從白說着還把界面展示給多瑞斯看,然後指着他,“你看他打扮得這麼帥。”
知道路從白又開始他那口無遮攔的壞毛病,遊承予沒好氣地白了路從白一眼,提醒他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禍從口出。
“你們在說什麼?”人還沒看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宿序剛到長公主屬地牢獄看過驸馬的情況,準備吃過飯後直接和指揮官把人扣押帶走。
路從白生怕其他人說漏,趕緊接過話頭,“随便聊一聊,沒有主題的。”
這說辭太敷衍了,宿序疑惑地目光掃視過來,顯然他是一句話都沒有信,剛準備問遊承予,長公主已經派人過來了。
“遊長官,長公主正在到處找您。”他一路找過來,碰巧到宴會廳撞撞運氣,竟然真被他賭對了。
路從白震驚地拉住要走的遊承予,問他:“人家結婚,你怎麼成主角了?”
來不及和他們解釋,遊承予留下一句晚點細說,就被人帶去試衣間了,衣服的複雜程度是要好幾個人一起幫着穿的。
風曦是他們這一輩中最先結婚的,自然要辦得風風光光,不然也不會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去準備。
遊承予重新換好衣服,就站在入場處等風曦過來。
宴會現場盡澈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流程遊承予隻彩排過一遍,知道是風曦的婚禮現場,心裡不免還是有點緊張。
在這種時候,總覺得一切都經曆得特别快。
等腦子真正清醒過來後,遊承予已經迷迷糊糊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路從白偏過頭輕聲地問他:“怎麼是你帶着風曦進來的,難不成她家出事是真的?”
“我是不想聽到的。”宿序冷不丁打斷兩個人,“但這件事我知道,是真的。”
宿序看到路從白坐沒坐相,提醒路從白要坐直一點,不要讓其他人看監督署的笑話,“注意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