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承予沒興緻聽他們的對話,轉頭發現多瑞斯正一眨不眨地看風曦和盡澈進行結婚誓詞。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突然,多瑞斯出聲道:“這是衣服嗎?還是長着一條非常奇怪的尾巴?”
遊承予順他的視線看過去,明白多瑞斯說的是風曦的魚尾婚紗。
“這是魚尾婚紗。”遊承予解釋道。
魚尾?
确實很像自己的尾巴。
“結婚是什麼?”多瑞斯對這個還沒有一個實際的概念,就想從遊承予這裡得到答案。
但是,遊承予聽到這個,卻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因為這個問題他一時間也答不上來。
“可能是結婚之後就能在一起生活。”遊承予斟酌再三,選了這個答案。
多瑞斯點點頭,語出驚人:“那我們能結婚嗎?”
他想的很簡單,風曦有“尾巴”能結婚,當然他也可以。
要是在此之前,遊承予沒認清楚自己的心意,或許答案會和現在不同,正是自己明白,更需要的是多瑞斯思慮過後的答案。
“為什麼?”遊承予不答反問。
多瑞斯和台上盡澈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因為你不一樣。”
遊承予沒把這句話當會事,隻是說:“要看到實際行動的。”
婚宴結束之後,遊承予他們沒有留下,直接回到國都。
放松了兩天的時間,執政署裡亟待處理的事情已經堆成山了,不僅完美錯過了新成員的入職考核期,而且對于一年一度閱兵,執政署上下已經忙得不可開交。
甚至特别尴尬的,部隊指揮官和執政官全都不在,這倆天連個拿決策的人都沒有。
于是,剛回來就要加班的遊承予和指揮官又在執政大樓相遇了。
“你也加班?”異口同聲。
話落遊承予就發覺不對,這裡又不是指揮官的單位,加哪門子班。
遊承予把指揮官帶到辦公室,“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知我者,恐怕整個國都就隻有你了。”指揮官開始用恭維人那一套了,“明天去部隊,你知道誰會跟去嗎?”
“二皇子攜未婚妻會一同過去。”指揮官自顧自繼續道。
風子君?
遊承予心裡驚訝,可面上不露分毫,“二皇子代替王上處理公務,一同前去沒有違反規定。”
指揮官當然知道,他見遊承予沒有聽明白,心裡越發着急,“先不說那個傳言的事,你和二皇子關系好,這件事你怎麼看?”
部隊指揮官沒有到處八卦的習慣,真有這一層顧慮,想必裡頭肯定大有文章。
遊承予不會讓自己的把柄放在别人的手中,“我沒有其他想法。”
“他的未婚妻是上任指揮官的女兒。”指揮官不裝了,直接問道,“王上是準備把兵權收回去了嗎?”
收回兵權可是個大動作,稍不注意動搖軍心。
遊承予不能打包票說國王沒有這個想法,說道:“指揮官更疊是靠功績,不是靠血緣關系的。”
盡管上任指揮官有遺孤,但現任指揮官今時今日的地位不需要擔心。
指揮官見無法從遊承予這裡得到線索了,當即選擇告辭。
遊承予看着指揮官的背影,久久沒有動作,他的第六感覺得這事不妙,下一秒自我安慰,應該是被指揮官說緊張了。
副職在指揮官離開後,才進來。
“上任指揮官有留下孩子嗎?”遊承予從沒聽說過上任指揮官曾有婚配,因而沒想到他還有個孩子。
副職想了想,終于在零星記憶中找到了,“她之前都是養在長公主身邊的,趁這次國王壽宴帶回來了,就一直住在王宮。”
“後來,就聽說她和二皇子相處得特别好。”副職補充道。
上任指揮官是因公犧牲的,當時的執政官還是遊承予的父親,恐怕是老一輩商量将小姑娘放在長公主身邊。
難怪指揮官會這麼緊張。
遊承予剛準備繼續簽字,就見副職還呆愣地站着,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你有什麼要說的?”遊承予很少見他這麼糾結。
副職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多瑞斯找他要和他們一同去部隊的事情告訴了遊承予,讓遊承予拿個主意。
上一次出門,由于保護多瑞斯失職,遊承予已經好好懲罰過那支小隊伍,一時間派不到其他人過來。
況且他們進部隊又自己帶人,多少有點砸場子的意思。
遊承予不能大張旗鼓。
所以,遊承予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讓副職去勸多瑞斯别去,“不行。”
遊承予的答案在副職的意料之中,他盡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還有些事他沒講完,緊接着說道:“甚至多瑞斯還向我打聽長官您的喜好,屬下覺得他對您不安好心,一定要多加防範。”
副職本意是想讓遊承予離多瑞斯遠一點,多瑞斯可是人魚,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結果,遊承予對這個說法反應平平,反而連前面堅定地拒絕都變了态度,“如果多瑞斯堅持要一同跟去,而且能讓指揮官松口同意,那我也沒意見。”
部隊的基地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那裡是指揮官的一言堂,決定權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中,連遊承予在這個地盤上都得能讓就讓。